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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的部分心态是一个“将其修复”的心态。
我们生活在这个消费的社会中,这里的东西有黑色和白色的解决方法
而如果你不能解决一个问题,那么你就不想再处理它了,因为它不是实际的东西。
我认为人们对于社会关怀的重要性看得过低了,
在这个领域,我们现在面临着慢性疾病及其问题不能得到解决,所以我们必须得忍受它。
和考虑怎样才能更好的忍受它们。所以我认为,疼痛控制就属于这个类别的事物。
临终前的生活
在治愈之外的关怀
在卫生保健系统中,有一种文化倾向,即它是要治愈人们的。
如果事情是如此简单就好了。在医学领域到底有多少疾病我们能够真正地治愈?
只有很少的几个。
举个例子,比如癌症,在发达国家里,50%得了癌症的人在5年之内死去,
所以对于几乎是大多数的癌症病人来说,死亡和临终阶段是癌症旅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
令人不舒服的是,有那么多的关于癌症护理和整体化的癌症护理的对话
很正确地聚焦在防止、治愈和治疗上, 但是太少有集中于临终关怀方面。
卫生保健教育同样又忽略了疼痛。他们说,“嗯,如果我们将你治愈的话,” (它是被安排好了会被治愈的)
"而如果我们治愈或控制了你的疾病, 那么到那时疼痛就会自己消失的"。
现代医学中,在姑息治疗生效之前,如果是不可能治愈的话,就不能再提供其他任何东西了,
但是这背离了医学的基本目的,就是不仅仅要在可能的情形下进行治愈,
而且还有缓解症状,并使患者感到舒适的目的。
当我们使用一些名词,像“生活质量”等, 那些患了癌症并认为他们会被治愈的人
将会对你说;“我不关心我生活的质量,我关心我生命的数量。"
然后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意识到他们生命的数量将要被缩短
而到了那时,他们就真的会关心他们生活的质量了。
一些更显著的故事,是来自于那些人
他们到我这里来的,说道,"克莱尔医生我想要医生帮助下的自杀。"
而如果你问个问题,“为什么?", 它是由于害怕癌症的痛苦。
这个患者,
他是从麦迪逊的南面来的。他患有头和脖子的癌症。
我们试了一些化疗。疾病一开始有所回应,但然后病情又反复了.
在这个阶段,他没有疼痛。
他对我说,“克列瑞医生, 我是一名 Hemlock 社区的成员。我想要你结束我的生命。
我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我说,“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呢?”
他说,“因为我不想要一个又长又痛苦的死亡。”
之后我们交谈和讨论它, 我给了他一些阅读材料,我们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交谈。
然后我说,"一周之后回来看我,我们再更多地交谈一下。"
他就又来了,我又作了一些积极的表述:
"我不可能让你免除痛苦,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将会作任何事情以减轻你的疼痛。"
他说,"这就是我需要听到的所有东西了."
因此,这个病人就回家了, 在这个阶段,没有使用止痛药,在接下来的6个月中,他有更多的疼痛。
最后他服用了每天三次,每次大约20口的羟考酮, 稀释的剂量,
他感到非常非常舒服。
在那期间他给两个孙子作了洗礼,真的在中期有了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生活质量。
而后在相对来说无痛苦的状态下死去。
我认为对于卫生保健专业人士的挑战之一是
在他们没有止痛药物供应时,多年与患有晚期疾病的病人们在一起,
对于他们来说看到病人遭受痛苦已经变得很正常了。
他们没有一种判断力要去做一些不同的事情,他们已经学会了应对
因而人们的感悟力已经改变了,
我们还有许多的医生,当他们意识到他们所做的事情时,流下了眼泪。
让他们明白他们已经使用了他们所有的资源,做了他们所能做的最好的,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新的工具。我们能够以不同的方式做事情。
人类的疾病并不只是一个DNA的畸变,一个细菌侵入了一个错误的地方,某处的肌肉的功能障碍。
它是一个人在经历那个疾病所带来的后果。
一个好的医药,会照顾病人,他们身体的,情绪的,实际的和精神的恐惧。
这些都是医生的责任,是护士的责任,以及整个卫生保健系统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