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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 *** Qian 審譯者: Bill Hsiung
克理斯•安德森(克): 歡迎來到 TED
理查•布蘭森 (理):十分感謝。我的 TED 初體驗到目前都非常的棒。
克:這次活動你碰到什麼有趣的人了嗎?
理:這個嘛,TED 最棒的一點就是每個人都很有趣。
見到歌蒂•韓(美國女星),我很開心
因為我對她有點過意不去,
大約兩年前,我有幸跟她共進晚餐,
她有一個很大的結婚戒指,我戴在自己手上一試,結果摘不下來了。
晚上我回到家,
見到我妻子,她想知道為何我手上有另一個女人的
碩大無比的結婚戒指。
不管怎麼樣, 第二天我們不得不去珠寶商那兒
把戒指剪斷。
所以,(笑聲)
對不起,歌蒂。
克:很有意思的故事
現在我們放幾張投影片
是有關你的幾家公司的
當年你從一兩家公司起家,
就是維珍航空和維珍唱片
我聽說這一切,都是從一本名為《學生》的雜誌開始的,
後來發展到今天的一切。我想問的是,你是怎麼做到的?
理:我讀了 TED 演講指南,
上面說不能談自己生意上的事,
現在你倒來問我,
要是我回答, 你應該不會把我趕下臺吧?
因為問題是由你起頭的。
(笑聲)
克:那就要看你怎麼回答了。
理:不,我的意思是,我早年學到,要是你能經營一家公司
你就可以經營任何公司
我的意思是,經營公司的關鍵,就是要找到合適的人,
激發他們,要知道,就是使他們發揮各自最佳的優勢。
而且,我樂於學習,還很不恥下問,
要知道我很喜歡挑戰舊有的窠臼,
喜歡顛覆傳統。
所以生活對我來說是一種學習過程 ,
要知道,就像那天我坐在別人的航班上
感覺不怎麼自在,真的不舒服,
那是 21 年前, 我當時想,也許我能
創造一家讓人樂於搭乘的航空公司。
後來,我買了架二手波音 747,小試一把
克:呃,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一堆人都認為你瘋了才會這麼做。
事實上,這一舉動差點毀掉你半邊江山 。
一次我和一個投資銀行家聊天,
那時候,你基本上已經賣掉維珍唱片公司
重點投資維珍航空,
那銀行家覺得
用世界上第四大唱片公司
換來排名第 25 的航空公司,你肯定腦子出問題了。
你為什麼會那樣做?
理:這個嘛,我覺得成敗僅一線之隔
而且,創建公司要是沒有雄厚的資金做後盾,
你很可能會被推向失敗的一邊。
我們當時面臨英國航空的競爭,
他們想讓我們倒閉,
他們發佈了一些下流的廣告文宣,
當時,我意識到,我的帝國很可能會毀於一旦。
除非我另闢蹊徑,
為了保住航空公司員工們的飯碗,
同時也保住唱片公司員工的飯碗,
我不得不顧全大局變賣家產以保住航空公司。
克:後 Napster(一種線上音樂服務)時代作風,
此舉還真是天才。
理:是啊, 現在看來這可真是明智之舉。
但當時可是挺傷心的,但我們勇於向前邁進。
克:現在你的維珍品牌涉及範圍廣泛,
看起來你的各個企業彼此之間是互利共生,具有加成作用的。
在你心中維珍品牌代表的是什麼呢?
理:我覺得維珍就是品質的代言,
要知道,如果有人恰巧看到維珍旗下的一家公司,他們會 ...
克:維珍就是品質,理查,行行好,人人都說品質,精神層面呢?
理:不是的,但我馬上就會談到這一點
我們的工作中充滿樂子,我覺得員工們都相當樂在其中。
就像我說的,我們入行就是要撼動其他的行業,
並且我認為,要知道,我們的方法是很與眾不同的,
因為維珍進軍了他們的市場,
這些行業從此開始發生了改變。
克:我的意思是,你創立的公司有沒有
運營情況不佳的,
比如:維珍新娘,它的現狀怎麼解釋?
(笑聲)
理:我們壓根就找不到顧客。
(笑聲)
(掌聲)
克:我很好奇的是,
我覺得你在保險套商品的發行上錯失了一次機會,你將其命名為「伴侶」(Mates)
我是說,你為什麼不把它也納入維珍名下呢?
是因為不再是處子之身(維珍 *** 原文意為處子之身),或類似的理由嗎?
理:同樣,這樣做就很難會有人光顧啦。
我是說,我們剛開業時總是會收到顧客的抱怨,
這些是可以應付得了的。
但在保險套公司運營了三個月後,
我們收到一 封信,一封投訴信,
後來,我坐下來寫了一封很長的信並向這位女士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但很明顯, 除此以外我也做不了什麼,
問題出現的六個月後,也許是九個月後,
我收到一封令人愉快的回信,信上附了一張嬰兒的照片,
詢問我是否願意做這孩子的教父,我欣然答應,
所以事情進展地還算順利 。
克:真的? 你應該帶張照片來的。這真是棒極了。
理:我是應該帶照片來的。
克:那麼,幫我們搞清楚一些數據吧。
我是說,這些數字是多少呢?
這整個集團到底有多大?
盈收是多少呢?
理:現在總共大概 250 億美元吧。
克:有多少員工呢?
理:大約 5 萬 5 千人。
克:不同場合下你上鏡無數,
但你從沒思考過自己在媒體上的形象問題。
這是怎麼回事?是真的嗎?
理:千真萬確。我們在洛杉磯開了一家巨型商店,
不,我是指 ...
克:那真的是你的頭髮嗎?
理:不。
克:這又是怎麼回事?
理:抵達一個茶會場合。
克:好吧
(笑聲)
克:挺有意思的。那個有趣的車船裡 ...
理:噢,那部車,事實上,我們 ...
這輛車是一個 TEDster 做出來的。
那個不會是 ... 你能在這投影片上多停留幾秒嗎?
(笑聲)
理:這是個困難的工作,不是嗎?
克:的確是挺困難的?
(笑聲)
剛到美國時,我還習於與員工們一起這麼做呢,
但是他們,他們這邊的規矩挺不一樣,
真是非常奇怪。
理:是啊, 我的律師告訴我千萬別這麼做,但是 ...
克:說到這個,跟大家說說 ...
理:你聽說過我們所推出的帕米 (Pammy) 嗎,
錯以為可以擊敗可口可樂,
我們推出的瓶裝碳酸飲料叫帕米,
瓶體形狀有點像帕米拉•安德森(美國豔星)。
但問題是瓶體上半部太重,老是翻倒,但 ...
(笑聲)
克:搞不好是菲力浦•斯塔克(著名法國設計師)設計的?
理:真的是這樣。
克:我們再多看幾張圖片。維珍新娘。很不錯。
好的,這張。我猜,你大概得了什麼獎吧?
理:是的,25 年前我們推出了《性手槍》(Sex Pistols 為英國龐克樂團)
《天佑吾王》單曲,我怎麼也沒有想到,
25 年後女王竟然授予我爵士頭銜。
我覺得她一定記性不太好,
克:不妨想成是,上天真的保佑了女王,所以你得到了應有的獎勵。
你喜歡被人稱做理查爵士嗎?還是應該如合稱呼比較好?
理:壓根沒人會稱我為爵士,
在美國偶爾會聽到有人那樣叫,
但我總是會覺得,是不是附近某處莎翁舞臺劇正在上演。
但也僅限於美國,除此之外,別無它處。
克:好吧, 你的頭銜能為你撈到任何好處嗎,還是僅僅 …
理:沒有, 但我猜當你有什麼困難的時候,
例如:餐廳訂不到位,或是別的什麼。
倒是值得一試。
克: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理查•布蘭森,是理查•布蘭森爵士呀。
理:我會讓我的秘書開始這樣叫我的。
克:好的, 再來看看你的太空計畫。
我覺得,我們有個影片,可以告訴我們你下一步想幹什麼,
把維珍星際航向宇宙。
這是伯特•魯坦 (美國航太工程師)設計的太空船嗎?
理:是啊, 再過個 12 個月,就可以準備升空了,
接下來再做 12 個月的高強度的試飛,
就是說再過 24 個月,
一般民眾就可以遨遊太空了。
克:那麼室內設計是由菲力浦•斯塔克經手的嗎?
理:菲力浦設計了一部分,嗯,相當大的一部分,
標誌是他設計的,現在他在新墨西哥州建造太空發射站
基本上他的想法是一隻眼睛,
太空發射站就是一隻巨眼,
所以,當你在太空中,
你應該可以看見這巨眼向上眺望著你。
回程時,你將會回到這隻巨眼內。
談到設計,他真是個天才。
克:但你可沒讓他設計引擎啊?
理:菲力浦有很多鬼點子。
所以我覺得他不是設計引擎的最佳人選。
克:兩天前,菲力浦帶給我們一段精彩的演說。
理:真的嗎? 不會的,他是個 ...
克:有人覺得講得很好,
有人覺得很怪異,但,
就我個人而言,我很欣賞。
理:他是個妙不可言、充滿激情的人,我很欣賞他。但 ...
克:那麼, 你現在整天都在想著星際探索,
你後悔過嗎?
理:數不勝數。
我的意思是,以前的熱氣球啊、船啊之類的探險,人們都做過了,
我總共有六次從海面上被救援直昇機救起的經驗,
每次,我都沒預期我還能回家講述這段經驗。
在那些命懸一線之際,
你一定會懷疑自己在這兒幹什麼 …
克:你最驚險的經歷是什麼?
哪次有讓你覺得大限已到、死期將近的感覺?
理:我覺得熱氣球探險,次次都是,
每次,實際上,都挺險的,
首先,我們
以前從來沒人坐熱氣球橫跨大西洋過,
所以我們必須設計出能在同溫層噴射氣流中航行的熱氣球,
我們自己也是疑慮重重,
當氣球行駛在噴射氣流中時,
它能否挺過時速 200, 220 哩的高空氣流。
所以,當氣球從 Sugarloaf 起飛要橫越大西洋時
就在上升到噴射氣流區時,那個巨大的氣球
頂端以時速數百哩在前進,
但底部的座艙時速卻大概只有 2 哩。
這還僅僅是起飛呢。
就好像拉著上千匹馬一般。
我們只好祈求一切順利,
祈禱氣球能保持完整,幸運的是,它辦到了。
但每次氣球探險之旅的結果,你知道,
每次都會出差錯,
有一次連跟我一起駕駛氣球的的老手,
都自己跳傘逃生,棄我自生自滅。
(笑聲)
克:他有叫你也跳傘嗎?還是只是說:「我走嘍!」,然後 ...
理:不,他有叫我跳傘,但是一旦他跳出艙外,瞬間少了一個人的重量,
氣球就直竄一萬二千呎的高空,然後我 ...
克:你的那次冒險給了伊恩•麥克伊旺(英國作家)靈感。
裏:對,不是的,我帶上氧氣面罩站在氣球頂端,
背上背著降落傘,低頭看著腳下如漩渦一般的雲,
嘗試鼓起勇氣,一頭跳進北海,那 ...
那一刻真的是太太孤單了,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活了下來。
克:你跳了嗎?還是氣球最後安全著陸了?
理:這個嘛,我知道我還有剩約足夠半小時飛行的燃料,
我也知道要是我跳的話,
我就只能再多活幾分鐘,
所以我又爬回駕駛艙,絕望地試著
思考這個選擇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我寫了幾張便箋給家人,然後又爬出艙外,
再度低頭看著這些雲朵
接著又回到駕駛艙。
終於想到, 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
要知道,在我上頭有這麼一個大的氣球,
這可是有史以來最大的降落傘,為什麼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所以我就試著駕駛氣球穿過雲層,
等到距離海平面 50 呎左右的時候,我就跳下去了,
氣球隨後也撞擊到海面上,
然後重新升回萬呎高空,只不過我已經不在氣球上了。
不過人在海水中的感覺挺好的,而且 ...
克:給家人的紙條上寫的是什麼?
理:不過是人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寫的東西,
像是:我很愛你們,
其實,在我出發前,就已經給他們寫了一封信,
以防萬一。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從來不用拆開來看,
克:你公司的公關部門可是很看重這種英雄式的冒險精神啊。
這些年來,直到我最後一次看民意調查,
不論在英國國內外,你都可算得上是大英雄,
那些憤世嫉俗的傢伙可能會說,你只不過是個很有商業頭腦的人,
你的所做所為不過是市場行銷的手段罷了。
這其中的公 關成分有多大呢?
理:當然了,公關專家會說作為航空公司的所有人,
最不該做的事,莫過於跑到熱氣球啊,船啊,什麼的上去冒險,
還一頭栽到海裏。
(笑聲)
克:他們說的沒錯,理查。
理:實際上,我們的航空公司做了一整頁的廣告說,
你知道的,拜託!理查,
橫越大西洋有更好的方法!
(笑聲)
克:要做到所有的這些
你一定是個天才,沒錯吧?
理:我不會否認這說法 。
(笑聲)
克:好吧, 我們不是在玩躲避球,好吧。
克:你當年是不是 ... 是不是學業成績很糟糕?
理:我有閱讀困難,我壓根不懂學校教的玩意兒。
我的智商測驗成績一定很低。
這也是我 15 歲就輟學的原因之一。
要是 ... 要是我對什麼沒興趣,我肯定學不起來。
對於一個有閱讀困難的人來說,
你會遭遇到某些詭異的狀況。
我的意思是,比如,我不得不 ...
我一直以來經營著歐洲最大的私人企業,
但一直我都沒搞懂淨利和毛利的差別,
所以董事會上總是很精彩。
(笑聲)
所以,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通常人們會說,噢,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克:澄清一 下,250 億是毛利,是毛利對吧?
(笑聲)
理:我倒希望是淨利。
(笑聲)
我應該沒搞錯吧。
克:不,相信我,是毛利。
(笑聲)
理:在我五十歲那年某一天,有人把我拉出董事會門外,說:
「聽著,理查,讓我畫圖解釋給你聽,
海裏有一張網,
從海中把魚捕進網裡,
這張小網裏剩下的是你的盈利,
其他的都被吃光了。」
到最後,我總算弄清楚了。
(笑聲)
(掌聲)
克:但是, 在學校,雖說身為
成績不太理想的學生,
但你是板球和足球校隊隊長,
所以,你是那種天生的領導人物,
但有有那麼點 ... 有點叛逆,你自己怎麼看…
理:是,我是有點標新立異,但是,我 ...
幸運的是,我還挺有運動細胞的,
所以至少在學校的某些領域,我可以竭盡所長。
克:你年輕的時候經歷了不少怪事,
我的意思是,關於你母親有段小故事,
據說,她把當時只有四歲的你棄于田野,然後說:「自己走回家去吧。」
這是真的嗎?
理:是的,要知道,
她認為我們從小就應該自食其力,
所以她才會這樣做,換作今天,她准會被送到警察局,
例如:她把我們趕下車,
讓我們自己找到去祖母家的路,
那地方距離祖母的家還有五哩遠。
還讓我們騎自行車去很遠的地方。
她也從來不讓我們看電視什麼的。
克:這麼做也挺有風險的吧?
我是說,在座有許多人,家境不錯也有孩子的,
在把孩子代大的過程中,常常會遇到兩難。
你覺得現在的孩子是不是太嬌生慣養了,
沒有什麼感恩之心,
這代人會不會變成坐擁…
理:不, 我覺得當你在教導孩子的時候,
只需灌輸他們愛、鼓勵與熱誠,
因此我真的不認為你能過度溺愛孩子。
克:你成長得很好,我必須承認,我覺得 ...
你的校長對你說 ...
我的意思是,他覺得你在學校不太合群
他說,你日後要麼成為百萬富翁,要麼鋃鐺入獄,
而他也不確定你會朝那一方面發展。
那麼,上面兩項,哪一項先發生?
(笑聲)
理:我兩樣都做到了,不過入獄在先。
我是被兩個英國相當古老的法案定罪的,
根據 1889 年性病法案
還有根據 1916 年猥瑣廣告法案我被定罪。
觸犯第一個法條是因為我在公眾場合提起「性病」這個字眼,
那是在一個青年輔導中心。
青少年的問題之一就是性病。
有個古老的法案規定,
禁止在公共場合口頭或書面提起「性病」二字。
所以,警察找上門來,說如果我們繼續提起這個字眼,
要逮捕我們,
我們於是改口稱之為「社會病」,
人們會長青春痘或暗瘡,
但沒人會得性病。
所以,一旦我們又冠以老叫法就被捕了。
緊接著, 《去他的胡謅八扯,我們是性手槍》(英國朋克樂隊性手槍專輯名)問世,
員警認為「胡謅八扯」不雅,所以我再次被拘留,
就因為在專輯名稱中使用那個字眼。
約翰•蒙泰莫(英國作家、法官)為我們辯護,
他問我能否找個語言學家,
想出 ***(一意為胡謅八扯)的其他意思
因此我打電話給諾丁漢大學,
想跟語言學教授談談,
那教授說,其實,*** 壓根兒沒「睾丸」的意思,
那只不過是 18 世紀人們給牧師取的綽號。
(笑聲)
他還說:「並且,我就是一個牧師。」
我問:「你能來法庭為我辯白嗎?」
他說他很樂意。我說 ...
他問到:「需要我戴牧師的白領子嗎(dog collar 又有狗項圈之意)?」
我說:「那太好了,麻煩您了…」
(笑聲)
克:真棒。
理:所以,我們的重點證人辯證道,其實專輯名稱是
《去他的牧師,我們是性手槍》
(笑聲)
然後法官裁決,很不情願的裁定我們無罪,
(笑聲)
克:還真是神了。
(掌聲)
不過說真的,這事有負面影響嗎?
很多人都說,一個人
單槍匹馬根本沒法應付這麼龐大的集團,
除非背地裡捅某人幾刀,
就是,就是幹些不光彩的事。
你被人指控過心狠手辣,
有人寫過一本醜化你的傳記,
是真的嗎?那書裏面有真實的成分嗎?
理:我並不認為那些刻板印象有用,
從商的人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說法,
在通常的情況下,不是很有說服力。
我覺得只要你對人不薄,
人們就會回來,並且多次回來。
我覺得人生在世,信譽為本,
這世界說小很小,
而且我認為做一個成功的商人,最好的辦法是
做一個講信譽、待人公正的人。
我認為我是這樣在經營維珍集團的。
克:那對於愛戴你的人呢?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你一直推出新計畫?
感覺起來你好像對於推出新事物上癮了。
你只要一心血來潮,碰!
你有思考過工作與生活平衡的問題嗎?
你家人怎麼看待
每次當你著手新的大計畫時?
理:我也認為當個好爸爸是件很重要的事,
所以從我的孩子很還很小時,
時不時當他們出去度假時,我就跟著一起去。
我們就一起渡過了 3 個月的快樂假期,
是啊,我會,你知道,保持聯繫。
我們是很幸運的,我們在加勒比海有個小島,我們可以 ...
我可以帶他們去哪兒,還可以邀請朋友們
一起玩樂,
同時我也可以與公司保持聯繫,以了解業務進展。
克:你近年來開始演講,
主題都是關於資本家的慈善活動。
為什麼?
理:資本主義被證實是一個能成功運作的系統。
要知道, 另一種,也就是社會主義,不怎麼管用。
但資本主義的問題是,
財富高度集中在少數人手中,
因此跟隨財富而來的是責任的重擔。
因此我認為,對於這些
幸運的人來說,要避免互相比較
看誰的船大,誰的車好,
要知道,那錢可以創造更多的工作機會,
或解決世界上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克:你最關心的、最擔心的、
最想用你的資源解決的問題是什麼呢?
理:這個嘛,這個世界存在許多問題。
世界暖化絕對是威脅人類生存的一大問題,
我們注入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希望
要麼,找到一種可替代能源,
要麼,我們推出一個大獎,一個真正的大獎,
以防我們找不到可替代的能源,
以防我們沒法控制溫室氣體排放,
以防事情已經遭到無法挽救時,
我們得鼓勵大家另闢蹊徑,
萃取出大氣中的溫室氣體。
我們得,要知道,以前沒什麼人
做過這些事,所以我們想讓人們嘗試
匯集世上最優秀的頭腦,集思廣益,
同時還要把甲烷
也一併從大氣層中萃取出來。
有大概 1 萬 5 千人報名,
想參與其中,
既然我們只需要一個解決方案,我們對未來還是懷抱希望的。
克:同時你在非洲也有幾個計畫?
理:是的,我們展開一項叫
戰情室,好像這名字取得不太好,
我們嘗試,也許名字得改,不管怎樣,現在叫戰情室,
這個計畫試圖協調、解決非洲的各個衝突
各個社會問題,
並尋求最佳替代方案。
比如,
非洲有一個醫生發現,
給懷孕 24 周的孕婦服用抗反轉錄病毒藥物,
產下的嬰兒就不會帶有愛滋病毒。
因此將這個發現傳播
到非洲的其他地方是極為重要的。
克:戰情室,這名字很有力也很戲劇化。
作為西方商場上的英雄,這樣做會不會有風險,
這樣地興奮。我的意思是,作為商人,早已習於各種點子
解決問題是家常便飯,
商人大都堅信,自己有能力改變世界。
我們到了像非洲這樣的地方,然後說,
我們要這個問題,而且我們能做到,
我們腰纏萬貫,你知道的,如此這般,會不會有風險?
心懷壯志,一心要解決複雜問題,
但到頭來卻弄得一團糟。你這樣擔心過嗎?
理:首先,就這一問題,我們實際上
正在和當地政府合作。
姆貝基 (南非前總統)雖有點難以接受
愛滋病與病毒的關聯性,但是有個方法。我認為,
讓他認清這個問題,而不是指責他,
這是與他合作的方法,與他的政府合作的方法。
如果人們能親自到非洲,身體力行,這會有很大幫助的。
不單單只是去待個幾年就回來的那種,
而是持而久之的那種。
但我覺得商界領袖可以把他們的企業技能融入,
幫助政府以不同角度切入問題。
比如,我們在非洲開設了診所,
我們將會提供
免費的抗反轉錄病毒藥物及肺結核治療,
還有免費的瘧疾治療。
同時我們也試圖讓這些診所自食其力,
所以病人還是要支付其他一些費用的。
克:很多憤世嫉俗的人說,像你和比爾•蓋茨這樣的人
只不過是,基本上是受
回報驅使,就是,提高個人形象,
減輕罪惡感,而非所謂慈善家本能。
你會對這些人怎麼說呢?
理:我覺得,每個人
每個人的行為背後都是有原因的,
我覺得, 當我臨死在病床上的時候,
我希望覺得自己為世界做出了貢獻,
為他人貢獻,
這麼想也許挺自私的。
但我就是懷揣這信念長大的,
我覺得我有能力
大大地提高人們的生活品質,
我應該付諸行動。
克:你年紀多大了?
理:56 歲了。
克:心理學家埃裏克森說過,並且我也贊同,
不過我並非專家,他說,人在30、40歲時
會渴望成長,這樣會達到滿足的境界。
到了 50、60 歲時,人們會渴望得到智慧,
並留下自己的貢獻。
好像你還處於渴望
成長的階段。
你還在著手開展新計畫,
你有多看重留名後世?
你希望自己的貢獻是什麼?
理:我沒想過要留下什麼。
我當然想要知道,我祖母一直活到 101 歲,
所以,要走運的話,我還有個 30、40 年可活。
不,我只想充分利用生命,
為世界做點貢獻。
我想為世界做點貢獻,
我覺得當下最有利的一點是,
比如,谷歌的 Sergey 和 Larry
他們是我的好朋友。
謝天謝地,有兩個人,
真心真意關心這個世界,並用他們的財富造福世界。
要是換作有同樣財富,卻不關心世界的兩個人,
我們就得非常擔心了。
要真那樣,整個世界可就遭殃了。
居高位的人
為世界做出貢獻是很重要的。
克:理查,我當年剛開始入行的時候,
我一無所知,而且
我錯以為商界的人就應該心狠手辣,
只有這樣才能站得住腳並成功。
你今天給了我很大的啟發。看著你,我心想,
他做到了,也許真有另一種成功的方法。
所以,謝謝你今天給我們的啟發。
謝謝你今天參與 TED,
非常感謝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