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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8年的夏天
英国人完全有资格说他们是不可征服的
他们已经打败了他们的宿敌-- 苏格兰人和法国人
爱德华三世看起来成为了 当时整个欧洲最强有力的统治者
但意外总是会发生的
当意外发生时
长弓和军舰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这就是死亡
它的武器是瘟疫
最终几乎半数英国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
国家满目疮痍
英国人承受着
灾难所留下来的苦难
加上叛乱和内战
这是英国人最痛苦的回忆
我们的故事正是始于这段时间
灾难中的英国 纪录片之家翻译制作 翻译:意韵小筑 校对:xyxzy
耶尔森氏菌(俗称:黑死病)
通过感染的跳蚤传入了不列颠
这些跳蚤无处不在
人们的衣服里和老鼠的皮毛里
这种病菌最有可能是从威矛斯附近的麦考姆伯 瑞吉传进来的
那时已经延续到了南安普顿和布里斯托尔的大港口
在这些地方流传着许多黑死病在意大利各城市的故事
关于这种病毒的起源
一些说法来自亚洲中部的平原
另外的则认为来自蒙古
病毒给整个世界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东部波及到了中国和印度 西部到了克里米亚和土耳其
在卡法死人到处可见
而在热那亚人们已经几近崩溃
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生物战争
自从意大利传过来后 迅速地蔓延到欧洲大陆
在进入不列颠之前 就已经造成了毁灭性的灾难
1315年 无数的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
灾难是残忍的
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 都受到了它的袭击
所到之处 寸草不生
诗人杰辛也只是等着灾难降临到他头上
以下是他对瘟疫的描述
我们看到死亡就像可恶的烟雾那样来到我们中间
它使许多年轻人丧生
就像是飘摇不定的残忍的鬼魂
它让我们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它就像是苹果和洋葱头那样
它就像是燃烧着的矿渣
代表着毁灭的颜色
它是一种你不能预见进程的爆发
它就是黑死病
如果被受感染的跳蚤传染
六天之内在受感染者的脖子上 腋下
就会开始脓肿
伴随着高烧和强烈的疼痛
一周之内免疫系统就会被破坏
如果感染到肺部
在未来的两天之内就会出现咳血 然后就是死亡
任何被感染的人
都会出现同样的结局
那时还没人了解它
布里斯托尔的许多地方
病菌无处不在
病毒随着跳蚤蔓延开来
传到了人类和动物身上
在这样脏乱和蚂蚁丛生的世界
跳蚤也相当的多
但在病菌出现后
没人会认为跳蚤和老鼠是病毒的起源
但瘟疫造成的后果不断扩大
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 贫穷的还是富裕的 都难免被感染
抵抗力差的最先受到病菌的侵袭
接下来每个人都受到了感染
在受到感染的一个小镇
一年之内就会死去大半人
即使是像布里斯托尔的议员这样的人
在瘟疫的面前也显得那么的脆弱
世界处于恐慌之中 人们留下了财富和老弱病残而只管自己逃命
整个城镇 村子甚至家庭
处于生死边缘
夫妻分离
子女分散
引起的恐慌和荒凉是难以想像的
曾经平凡生活中的一切都开始坍塌
所有的面包师都死了
工人们不再工作
甚至随处可见人们用手推车推尸体
这些尸体在地上排成了长长的一排
越大的城市受到的打击越大
1348年 伦敦有接近1000,000的人口
在瘟疫来的第一波每天都有300来人死亡
在斯毕塔菲尔德
那里中世纪的医院往往都和墓地相连
在那里死了的人就直接被安葬在墙壁中
墓地都向着东方
以便将来这些死者能看到战胜瘟疫的那一天
但当时的病毒是如此厉害 似乎根本没有这种可能
在近年来的挖掘中发现了大群的坑洞
在洞里死去的人们直接埋在地里
他们脸上的绝望还清晰可见
通过这些发现
能看出他们的愤怒和绝望
1349年的夏天 瘟疫迅速蔓延开来
到了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的每个角落
现在它跨过海洋到了爱尔兰
根据约翰 克林 一个圣方济各苦行家在凯尔 肯尼所写的
仅仅在都柏林就有14,000 丧生
自从有人类以来
从没听说过在这么短时间 就有这么多人丧生
瘟疫的传播速度如此的快
任何接触到死尸或者被感染者的人
都能在很短时间之内传染到自己
看到这些病毒的蔓延
世界处于邪恶的包围之中
人们所能做的就是等死
我写下了我所见到和听到的
我希望能完成这项工作
如果我不能完成它,希望偶然幸存下来的人们
和任何能逃避这场灾难的人
来继续我所开始的工作
为了写作我双手并用
但看起来 作家们都死光了
当幸存者刚逃过黑死病的第一场袭击后
他们会问道 "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现在?"
对于这场病毒的袭击最好的猜测
是空气的污染
和人类贪婪腐败的气息
这些来自湖海,沼泽的
阴暗的烟雾甚至也有个名字 - 瘴气
如果病毒来自于这些臭气 那么相对来说 更好的气息就是很好的补救办法
医生们夜以继日
研究药剂
来保卫人类
(男人们) 如果是男人应该饮下他们的悔恨
如果是女人 就应该大声喊出自己的悔恨
五片鸽子肉 大量的金盏花
一个新生鸡蛋 并在一边打个洞
把里面的东西都放出来 并把空蛋壳拿到火上烤
把它烤成粉末 但不能让它烧起来
把这些药浸泡在好啤酒中 但不能密封了
让受感染者食用三天
如果能让这三天所吃的都留在体内 就能治病
但上帝决定了的事 谁也不能改变
所有这些都无效
不可避免的
人们认为似乎这种病毒已根植于人类
是上帝用来惩罚人类的
人类的无知、无耻、荒淫
都是原因
只有人们诚心的忏悔了 这一切才能结束
但是 似乎忏悔永远也不够
在这期间 国家一片荒芜
农场和村庄荒芜
温切斯特大主教做了许多解释
这些成为流传在萨里郡的魁北克的乡村故事
在黑死病的第一年 52户家庭
村庄的三分之一都毁之一旦
不得不打上“瘟疫重灾区”的标志
在魁北克人们把
像玛蒂尔德 斯蒂克一样的名字编成号
她和她的整个家庭都死于这场灾难
她的仆人 玛蒂尔德 塔尔纹
亲眼见到她的主人和这个家庭陷入灾难中
到1350年灾难接近尾声时 在魁北克已有1300多人丧生
当然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 灾难也不列外
在黑死病到来的第一年 约翰 克鲁凯特还是一个小孩
他成了孤儿 但却拥有大量的财富
因为他可以继承
他父亲和别的亲戚所留给他的财产
这应该算是灾难带来好的一面的小例子
在另外一个地方
我们了解到收获将变得双倍的重要
每英亩价值变成了12便士
因为灾难造成了劳动力不足
工人看起来也很稀少
但他们也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收获
魁北克的历史也会在不列颠重复
黑死病波及的乡村已经完全改变
但至少不再会有农奴
千百年来 一旦成为农奴就永世不得翻身
一出生就必须效忠于你的主人
主人给你一小块土地耕种
但你必须为他做长时间的苦力为代价
那就是在他的大农场上无偿的劳动
同时你没有任何自由
甚至结婚都要得到主人的允许
年复一年 日复一日 你永远也不能离开
直到黑死病的到来
现在劳动力极其缺乏
供需分配规则的改变
意味着 第一次 你可以自己制定分配规则
庄园主如还想要从你那里得到劳动力
你可以说 “为什么不先付给我钱”
他要你去地里干活 否则就不给你土地耕种
而你的答复将是 “好吧,那就解除合同吧”
并且如果你的主人说道“你如此无礼”这类话时
你可以坚持你的立场
并找到另外的更好的雇主
那时 许多的农民都是这样做的
这些已经成为当时的大趋势
黑死病改变了旧的社会关系
同时也打破了教会的神圣性
特别是在这场灾难中
神职人员显得那么的无力
1349年 巴思和威尔士的主教
看到缺乏神职人员
允许常人进入教堂做牧师
甚至他写到“如果没男人 女人也可以”
但这时人们已经学会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们只会向圣经
甚至如罗拉德派或者其它这样的派系忏悔而不是教会
人们对着圣经祈祷
并把圣经翻译成英语 让其他人也这样做
使它不像拉丁文那样难解
虽然罗拉教徒还很少
但已经对教会产生了威胁
以至于仅仅在罗拉教派最强大的
支持者的保护下才安全
那就是爱德华三世的儿子 冈特约翰 兰卡斯特公爵
人们很喜欢他 所以把他的外形画得很虔诚
灾难已经使他们认识到
国王的去世并不代表地位和财富的改变
只有罢工才能为他们争取利益
他们都知道三个人生存 三个人死亡的警世故事
一次 三个年轻潇洒的王子
突然遭遇了三个丑陋不堪的尸体
每一具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
他们是来自地狱的麦克斯三兄弟
三个王子大叫道“我好害怕,我看到什么了”
“在我看来他们是魔鬼”
而从那三个死人传来的回话是“你们也会如此
我们非常的公平 看在上帝的份上 当心了”
在这三个死人离开前 他们说了以下话
"我曾经是个部落的国王
我高贵、富有
但现在我如此的丑陋 一无所有 连最丑的虫子都讨厌我”
这是一场没有准备的入侵
是死亡对生存的入侵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肉和骨头忽然间脱离自己
而带来突然的不安
面对国王的死 不管是富人还是早期的农场主
都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这种来自特殊的坟墓的恐惧
一种要永远消失的感觉
你或许能记起
这些如在坎特伯雷大教堂的坟墓
双层的板
尸体的上面一层看起来
就像是穿着盔甲的骑士 或者全副装备的主教
下层看起来是一副枯骨
骨肉分离
建立这样的坟墓最先的企图是出于一种颠倒的嫉妒
显示出一种要超过自己富有的邻居们
和绝不对任何人屈服的决心
一种“不管你有多伟大
都能片刻之间变成微尘”这样的思想
这种思想足以体现
人们对于自信的两层含义
一方面我们要人们怎样记住自己的辉煌和虔诚
另一方面,真实的自我
在这场灾难中却又显得那么的无力
“我是穷人出生”
看到齐契利大主教墓碑上的话
"当然我也有我的辉煌
现在我只能注视着自己的坟墓
让自己的身体喂着地下的虫子"
只有这片土地上最高政府没受到影响
爱德华三世曾经是不可征服的勇士
现在也变得那么的脆弱
但皇室还是安全的
爱德华的儿子,布莱克
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式的英雄
但出乎人们意料的是
布莱克王子却于1376年死于痢疾
一年以后 老国王也去世了
所以王位就落到了爱德华的孙子 理查身上
作为一个年幼的国王 最初他只是形式上的国王
人人都知道他的叔叔冈特约翰实际操控着大权
理查的加冕仪式被他的叔叔精心的安排为
一场显示他忠诚的表演
并显示出对英国光辉前景的信心
已经有半个世纪没加冕仪式了
庄严和喜庆的混合
永远都有它的魅力
各地的骑士
都来参加这样的加冕仪式
在教堂的第二天
小理查在金色的屏风后面脱掉他的衬衫
脸上 手上和胸部都点上了圣油
当骑士们听到他那稚嫩的声音
来宣誓保护教会、公平
尊从法律和祖先留下来的习惯时
贵族和牧师们必定是在想
他快些长大吧 好戴上他那伟大的祖父 爱德华一世所留下来的王冠
在单调的庆典乐声中
小理查却睡着了
当他被抱离教堂时,他的双腿摆动着
一只过大的拖鞋掉落在了地上
有谁会知道英国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
毕竟他只有10岁
22年后他是否还记得这些?
他还会记得这样的庆典吗
这样一个让他由一个小男孩 变成一个小上帝的庆典
或许理查把他自己当做了弥赛亚(犹太人盼望的复国救世主)
只有对自身有强烈自信的人
才能在14岁这样的年龄
面对历史上这样剧烈的变故
事件发生得如此的迅速
也如此的出人意料
不是在遥远的贫穷地方
而是在最发达的英国农村
从肯特开始的一片肥沃土地
通过梅德韦郡和泰晤士河 直到埃塞克斯和英格兰南部
农民起义
的最先发起者其实并不是农民
当然他们不是咀嚼着草料的
传说中的土乡巴佬
不 他们是村子里的精英
曾经做过警察 服务员的人
这些人是借着灾难之机
而进入这些职业
并且 他们不甘愿处于社会的最底层
他们不愿意做别人的奴隶
他们知道如何
把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
或者处于贫困线上的家庭组织成一支军队
他们必须出卖劳动力来满足最低的要求
他们对政府
对他们无穷的压榨已经非常愤怒
天枰已经开始倾斜于这些存活下来的人
他们决定让这种倾斜保持下去
通过各种方法
他们成为了新兴贵族
有必要的话他们会起来反抗的
以避免重新堕入底层人
这是一场阶级战争吗
这是自从马克思死后,官方所不愿意提到的词语
但 是的 它是
在英国农村 人们怀疑的是王权的真正力量
岗特约翰 女王 总理大臣
他们收取新的税款 不为在法国的爱国主义战争
而是用在他们自己的无穷挥霍之中
所以在1380年11月 国会通过了一项新的税收项目
这是第一次对个人财产收取税收
新兴的农场主必定在想
他们辛苦取得的利益被贪婪的政府夺取回去
这引起了公众的强烈不满和集体的偷税
最终发展成了完全的反抗
收税官员们受到了攻击 有的甚至被杀
在梅德斯通 他们选举瓦特·泰勒
一个技工 为他们的领导
并救了一个反教会的基督教罗拉德派教徒约翰·波尔
他已经被主教监禁起来
约翰·波尔 是一种说教式的教士
他将黑死病推到了逻辑上的极端
他大叫道 :“让教会和有产者都见鬼去吧”
“贫穷将再次变得荣耀”
难道我们就不是亚当和夏娃的子女吗
为什么他们就能成为主人
他们穿着天鹅绒和貂皮
然而我们却穿着可怜的破烂衣服
他们有葡萄酒香槟和精良的面包
而我们呢 却只有黑麦和粗粮
我们喝的只有水
我们被称为奴隶
如果我们不工作还要被鞭打
我们要到国王那里去争取我们的利益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有好结果
不然就只有靠自己来改变这些
所以他们就开始了反抗
他们充满热情
嘴里喊着要求平等的口号
别忘了他们是约翰·贝里
罗伯特·考曼 丹特福德·巴克
但他们所遇到的是
富有和强大的敌人
1381年6月12日的早上
一支大约5000到10000人左右的军队
驻扎在布莱克 赫斯
刚好在伦敦的边境
在他们下面 可以看到城市
老圣保罗大教堂 桥上充满了商店 和远处的威斯敏斯特
都在军队所及的地方
这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从反抗的一开始
它的目标就瞄准了
富有官员的家或者教堂
所有的税款清单
都被销毁
庄园的账目被焚烧一空
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和以往不同的是 反抗者们仍然表示对国王的效忠
虽然他们已经属于非法的
虽然他们起义是正义的 但却受到攻击
可以确定的是 他们不是被鼓动起来
反对国王 而是为了自身的解放
用他们自己的方式
他们的反抗
波及到各大城市
监狱被打开、教堂被抢、宫殿被焚烧
35个佛兰德斯 商人 在同一个地方被杀
一个又一个
坎特伯里大主教西蒙·威克里
在圣 约翰教堂祈祷时而被抓住
狂暴的叛乱者们砍掉了他的头
并钉在一个大钉上得意洋洋地在街上游行
在6月13号星期四的傍晚
年轻的国王爬上了高塔
他所看到的让他感到恐惧
天空被红色的火焰染红 伦敦街头到处烟雾弥漫
但经过一场恶梦之后 理查不再惊慌失措
当官员们要求他和叛乱者谈判时
他没有再犹豫
在这时他要做个真正的男人
对于理查来说
谈判是危险的
在会谈开始之前 理查向他的前辈忏悔者爱德华
金雀花王朝所有的圣人祈祷
然后他骑着马经过骚动的人群
来到反叛的领导面前
当他来到史密斯·菲尔德 国王能看到
反叛者在西边 王室成员在东边
瓦特·泰勒 纵马来到理查面前 跳下他的小马
象征性地下跪
然后握住国王的手 称国王为兄弟
国王哀伤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对此 泰勒的回答是一声咒骂 并提出了他们的要求
重要的是这些将意味着一部新宪法的诞生
而且这次是为普通人所设的宪法
它将彻底废除奴隶制 并清算教会的财产
还将宽恕一切不合法的行为
更重要的是
从此国王以下人人平等
至此泰勒才持肯定态度
或许还背着双手显示出他的傲慢
泰勒对这么容易就让国王妥协感到意外
甚至一度他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所以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最后泰勒打破沉寂 说他想要一大杯啤酒来庆祝一下
他把酒倒进杯里 回到马上
在他的辉映下他的坐骑显得非常的渺小
这时 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
正在这时 国王这边的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国王已经和泰勒达成了协议
也或许是他不能再忍受这样的耻辱
这是一个和理查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
他骂泰勒是个贼
这句话像是个咒语
总是强调强硬对策的华尔·沃斯
冲了上去 想抓住这个让他们感到耻辱的人
之后是马背上的打斗
华尔·沃斯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击中了泰勒的肩脖
他一倒下 国王的士兵们包围并结果了他
但反叛者们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一个关键性的时刻
这也是理查成长的时刻
他用让人惊讶的勇气
直接骑马到叛军中大声喊道
“我才是你们真正的领导人”
这些话说得非常的有智慧
而且也包含了双层含义
对于叛军来说 现在看起来似乎理查才是他们真正的领导人
正如他们所一直期待的那样
这些话也意味着
王权再次被重视
不管怎样 这避免了一场危机
华尔·沃斯有了机会回到伦敦
并调动起武装力量
现在他们可以开始打击这群已经没领导人的叛军
刚开始还小心翼翼
但马上就演变成疯狂的屠杀
在这之后的一星期后
另外一群叛军在埃塞克斯的沃尔森遇到了理查
这次他们发现国王与以往不同
你们这些可怜虫在这片土地上让人觉得厌恶
你们想同你们的主人平等 你们已经没有生存的价值
把这话带给你们的朋友
你们过去就是些可怜的农民 以后仍然是
你们仍然将是奴隶 而且你们的奴隶生活将比以前更加痛苦
只要我们还活着 我们就会尽力去压迫你们
你们的不幸还将在你们子孙身上延续
然而如果你们宣布效忠 我们可以考虑让你们生活得更好
现在就选择吧 选择你们今后的道路
面对这样的国王 叛军做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全部跪在了国王面前
国王是唯一站着的
但这些对于理查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呢?
现在他会想他的能力有多大?
我们万能 仁慈的主
国王组织一支军队来平定叛乱
这会袭击你的孩子甚至是没出生的
行动起来吧
让我们一起来打倒这样的国王
虽然莎士比亚的悲剧写在农民起义之后的几年
毫无疑问 他把理查描写成一个脾气暴躁的
自恋的国王
给人一种感觉就是
像是陷入了青春期幻想症
不可否认 在危机关头
他总是摇摆不决
进退不定
但说他不适合当国王 也有点夸大其词了
虽然他身体不是很好
但他有着金雀花王朝的正统血脉
六尺高 一头飘逸的长发
但和他的祖父不同 他没有太多的女人
他对妻子安尼很忠诚
真正的金雀花王朝国君总是喜欢用手撕肉 出声的喝汤
理查却坚持用汤匙
还坚持让贵族们也用汤匙
真正的金雀花王朝国君带来的往往充满
像对法国和苏格兰那样血腥的征服
理查却带给英国人小手绢
真正的金雀花王朝建立了无数的堡垒
理查却坚持要个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司仪宫殿
有着壮观的梁顶
上面雕刻的一排排的天使 象征着王权的至高无上
这些天使雕刻在石柱上
上面是理查的象征--白鹿
但如果你能想到理查是个文艺复兴时代的国王
你对他的这些怪异行为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对他来说文明的生活
也不是意味着做个非英国人
威尔顿记事本最清楚的纪录了
君主崇高的身份
理查本能的想自己应该是属于圣人行列
他和这三个人
施洗者 约翰 忏悔者 爱德华
和萨克逊 殉难者 国王爱德蒙
其它的壁画显示了他如天使般的崇高
他是耶稣的子民
他是圣女所指定的人选
她把理查的国家看成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当然圣女会对自己的东西 显示出强烈的庇护和偏爱
理查认为礼节风俗 不能简单的理解为只是表面做做
这些象征权力的装饰
根本目的是让人学会服从
理查也正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英国帝王历史上第一次
国王要穿着庄严高贵 必须像个国王
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对于理查来说 所谓的高贵
就意味着
要失去他普通的爱好
理查拒绝同法国继续战争
是让贵族不满的根源
很明显 他们从来对于国外战争都是成功的
他们建立了如博丁安城堡 这样无数的坚固的堡垒
来防卫法国的入侵
但最后 国王还是用他强硬的手腕实施了这项政策
理查可以随心所欲地发布政治法令 根本不必理睬议会
并且他经常把时间浪费在和他的一些所谓的朋友身上
西蒙 巴里和罗伯特 笛 威尔就是理查这样的朋友
靠着和国王的密切关系 他们竟莫名其妙地成为爱尔兰公爵
面对这些贵族们 只有用他们唯一的武器--国会来反击
1388年2月 国王最信任的5人
被指控为利用国王的年幼
来实现他们自己的野心
并被叛为叛国罪
因此 英国国会有了 "无情的国会"的称号
罗伯特 笛 威尔 国王的密友之一
在审判到来之前逃跑了
但西蒙 巴里就没那么幸运了
理查的王后试着为巴里开脱 但没有用
理查已经平息了农民的叛乱
但真正的要全国服从于他 是另外一件事
国王感到受到了耻辱
同时由于他的朋友都受到了迫害 国王陷入了莫名的孤独
但由于他的金雀花家族高贵的血统
他隐藏了自己的报复欲望 他知道什么叫蓄势待发
他隐藏自己的欲望接近10年
但当他所爱的王后安尼死后
理查就失去了他唯一的依靠
终于他不能让自己再忍下去 他要开始报复
利用一些莫须有的借口
他开始残忍地报复
10年前让他蒙羞的国会头目
阿伦德尔伯爵被判刑
沃里克伯爵被流放
格洛斯特公爵 理查的叔叔
在他自己的床上被窒息而死
最后报复结束
如果只是在自我兴趣上来说的话
毫无疑问理查取得了胜利
但现在 理查二世 第一次发现
人们过着恐惧的生活 而且他的父亲理查一世喜欢这样的效果
他无情地打击任何他认为对他不忠诚的人
并用一些唯唯诺诺 献媚的人来代替这些人
在他任何日常生活中都带着一支私人军队
看起来自己就像是罗马征服者一样
虽然有这样的保护
理查还神经质地认为自己非常的不安全
他总是怀疑有人反叛他
他判处冈特约翰的儿子 亨利 博林布鲁克
10年流放 甚至没有经过象征性的审判
如果这类的事情让英国贵族不安
接下来所发生的则让他们感到恐惧
当冈特约翰死后
理查决定加重对博林布鲁克的判处
判他终生流放 并抓了他的后代
并以国王的名义没收了他的土地
英国的权贵们看到这些说道
"得有什么人来阻止他 不然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理查带给英国的不是灾难而是个错误
最具致命的是他对爱尔兰所做的
他决定把爱尔兰王子抓起来
他没有留下足够军队来保护自己
也不能够威吓爱尔兰贵族
在他能完成他的远征之前
他就听到博林布鲁克已经带着一支军队在约克镇登陆
许多英国贵族都投到他的名下去了
在理查回来时 博林布鲁克已经进入
英国南部和东部心脏地区
奇怪的是理查看起来确实
比他敌人的心理素质相差很多
因为当这样的消息传到英国王宫时
大部分国王的支持者们
都转向另外一边了
而他的反应不是想怎么去战斗
而是趁黑逃跑
假装成一个为自己不幸而哭泣的牧师
即使这样 他仍不忘像做国王那样不断的责备他人
在某些方面来说 博林布鲁克对理查的征讨
的目的从最先的收回失地
已经转向了要推翻国王
"现在我可以看到我的结局了"
在莎士比亚的戏剧里理查这样说道
这就解决了他被废黜的尴尬
看起来这倒是他自己辞职的
而不像是被人从他手里抢走的
实际上经过一个月艰苦的谈判后
理查被关在了高塔里 从而失去了他的王位
他连续三次拒绝了别人的劝降
但最终 9月30号
理查终于屈服
写了一封信给国会表明他退位的决心
在理查那充满天使的辉煌的屋顶下
贵族们被要求拥立亨利 博林布鲁克
作为赫里福德郡的伯爵 亨利四世时的兰开夏郡公爵
贵族们当然愿意
理查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成为过去
他被关在庞蒂弗拉克特城堡
看起来似乎已经死定了
当然允诺给他全尸
奇怪的是举行公葬时 才发现
葬礼居然是由亨利精心安排的
这是亨利为了预防
任何想理查复辟的人
在葬礼上做出不利于他的行为
博林布鲁克的儿子亨利五世
把理查的尸体埋葬在了威敏斯特大教堂
或许亨利想收买人心
让其他人都知道他的宽容
他必定是在想 在他统治时
这些摇摆不定的贵族们就能为他所用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虽然他在阿金库尔取得著名的胜利 (1415年亨利五世于法国北部阿金库尔村重创兵力数倍于己的法军)
亨利五世的知名度仍然不高
最后35岁就死于痢疾
他和他儿子亨利6世
都没能避免因窃取理查的王位
而和金雀花家族进行长期血腥的战争
30年期间 在约克和兰开斯特的建筑
都毁灭在这场我们称之为玫瑰战争的战火之中
对于这场战争我们有两种理解
既是无尽的对王位的争夺
让你对这段历史感到兴奋
也是让你感到轻微无聊的无休止的战争
如果你觉得迷惑
那就把他们看成是一群
为王位而激烈争吵的学生
双方都在陶顿 巴里和博斯沃斯
麻木的战斗着
当然战争有着很强的目的性
这场战争的目的就是恢复英国君主的可信度
重新赢得曾经从威斯敏斯特延伸出来
直到各个小郡的
曾被理查二世所破坏的
人们大众对国王的效忠
从这些我们明白了:不合法、暴力和混乱的政策
对15世纪还不是很强大的英国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同时我们也知道
我们拥有比战场和贵族更为富有的东西
那就是国王和广大的民众
我们有像诺福克的帕斯顿这样的家族
英国第一个发达的中产阶级家族
成为了当时农场主 律师
这些想加入上层阶级的人的真实写照
像许多焦虑的妻子和母亲一样
玫瑰战争让玛格利特 帕斯顿担忧
因为他们正在把英国变成一个坏地方
要保持一点点的财富都那么的困难
(女人) 上帝啊,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样的抢劫和杀戮多么可怕啊
现在的英国是那么的陌生
人们不择手段聚敛金钱
在玛格利特看来 现在的英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但真正的灾难是购物
对于我的衣服和我的礼服
我希望你能给我买
你认为我应该拥有的数量
我已经逛遍了街上所有的衣店
但选择余地却非常小
帕斯顿家族的创立者是克莱特
克莱特被描述为一个朴素的农夫
也就是说农民
一个利用黑死病
来提供自己社会地位的农民
克莱特 帕斯顿 是个精明的人 他把他儿子送到法律学校
他深知 知识越多
就像拥有的土地越多一样 他们能拥有的财富就会越多
终有一天 这些都会转化成财富的
克莱特的儿子确实是做了律师 那就意味着和钱结婚了
还有他的孙子 约翰
带来了帕斯顿家族的迅速崛起
使得帕斯特家族两代之内 就由一个农民家族转变成有产的上流阶层
(男人) 约翰 琼尼 告诉我 我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 自从
你在这样的加冕典礼中被封为爵士
就这样的好消息来说
意味着他们得到了一直所祈祷的东西
但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
但帕斯顿家族变得有影响和富有
也就意味着会有相应的敌人
如果他们是无足轻重的人
玫瑰战争就会发生在其它什么地方
但现在他们是土地的主人和庄园主
他们同样成了被攻击的目标
没有人会比诺福克的公爵这样的目标更大了
他总是梦想得到凯斯特城堡 在1469年的11月
他如愿以偿
玛格利特写道 她对她儿子感到苦恼
"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你知道你的哥哥和他的追随者们
在凯斯特处于危险中吗?”
当然看得出来 她是非常绝望 也非常的生气
她的儿子约翰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愤怒
她的话语确实非常的不友善
这里的所有人都对你的所做所为感到惊讶
你让他们在危险中处于这么长时间
他们可能失去生命和他们的所有
任何一个绅士都会指责你
约翰迅速地写了回信
母亲 如果因为你这封信我就该醒悟的话
我宁愿不去理会它
自从众人对我的指责开始后 我已经听到过无数的这样的话
那些比你所说的还更甚
但我向你保证 他们所面临的危险
在我面前不算什么
面对着诺福克公爵军队的威胁
帕斯特家族没有办法 只有投降
但法律还会再次改变他们的命运
7年法律上的斗争 加上向国王的呼吁
最终在凯斯特恢复了以前的一切
虽然对于最大的玛格利特的家族成员来说 胜利是短暂的
三年后 约翰 帕斯顿死于灾难
帕斯顿家族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从此一蹶不振
这在当时瘟疫中的英国来说不算什么
不管怎样他们生存下来
他们从灾难中生存下来 从动乱中生存下来
从内战中生存下来
国王来了又走 但村子里的人
同样经历过1381年伦敦的游行
他们曾一度是革命者 亡命之徒
但现在他们正成为乡绅地主
他们知道最坏的是什么
他们知道灾难能带走妇女儿童
他们还知道骑士的侵袭
但他们也知道凭借着他们的慎重和祈祷
他们可以克服这些
所以他们就来到了这样一个能远离灾难和暴行的小村庄
1480年左右 你可以看到你所期待的
一坐垂直式的教堂
第一座被称为“天鹅”或“青蛙”的酒馆
中心地方是漂亮的住宅
是这里最大的地主的
不再是泥巴筑成的简陋的单间房屋
而是拥有自己大堂的小型庄园
并有等待着主人的佣人
一个储藏室 地下室和私人房间
人们在灾难刚结束的时候
不可能有更好的条件
并不是所有地方条件都有那么好
在富足的同时也有贫穷
但不管怎样 所有不可能的都发生了
在灾难和战争后英国
人们更珍惜自己的所有
一个伟大的英帝国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