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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心理障碍的根源 - 心灵的自然

This is one of a series of dialogues between J Krishnamurti, David Bohm, Rupert Sheldrake and John Hidley. The purpose of these discussions is to explore ess...
#约翰休斯顿 #人类针 #mastertransformation #我是一个科学家 #只是沉默 #备查 #不是你的 #出生在U.S.A. #dissorder #自然能源 #印度英格兰VS #silentillness #london_only_members #LoveInNature #mynewroots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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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心的本质 第一部分 心理失序的根源 这是J·克里希那穆提、 大卫·博姆、鲁伯特·谢尔德雷克 以及约翰·希德利之间的系列对话之一。 这些讨论旨在 探索最根本的 心灵问题,即 何为心理失序, 以及彻底的心理转变 需要什么? J·克里希那穆提是一位宗教哲人、 作家、教育家, 他多年来就这些问题 著书立说并进行演讲。 他在美国、英国和印度 建立了几所小学和中学。 大卫·博姆是理论物理学教授, 就职于英国伦敦大学的 伯克贝克学院。 他著有多部著作, 论述理论物理学 和意识的本质。 博姆教授与克里希那穆提先生, 之前曾就很多问题 进行过对话。 鲁伯特·谢尔德雷克是一位生物学家, 新近发表了一部著作, 提出一个物种中 部分成员的学习过程 将会影响整个物种。 谢尔德雷克博士现在担任 位于印度海得拉巴的 国际农作物研究所的 顾问植物生理学家。 约翰·希德利是一名 个人执业的精神病医生, 与位于加利福尼亚欧亥的 克里希那穆提学校 六年来一直联系密切。 在我们所处的文化中, 关于如何恰当处理 自己或他人的心理问题, 各种观点互相冲突。 而推导出这些方法的 基础性原则, 冲突得更是厉害。 不引述某个 狭隘或特别的观点, 我们可以了解心、 了解意识的本质、 了解它跟人类苦难的关系 以及转变的可能性吗? 这些就是对话中 探讨的问题。 克:失序即是自我的本质吗? 希: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不是自我的本质, 你为什么这么问? 克:自我、我、自我意识, 不管我们爱用哪个词, 它不是分裂的吗? 那不是一个排外、孤立的过程吗? 自我中心的行为, 导致世界那么多的混乱, 那难道不正是一切混乱的 源头和开端吗? 希:根源就是自私的行为。 克:是的,生活各个层面的 自我中心行为。 希:没错,而且情况无疑正是如此, 一个病人进来, 他关心的是他的忧伤。 克:是的。 希:或是他的恐惧。 克:他的成功、他的欢乐、 他的痛苦、 他的愤怒等等, 这都是自我中心。 希:没错。克:所以, 可以的话,我要问 自我难道不是 一切混乱的源头吗? 自我——我指的是 自我中心的生活态度, 个体感,强调个体, 强调他的拯救、 他的成就、 他的快乐、他的焦虑等等等等。 希:其实,我不知道它是不是 事情的源头。 当然这是人类 所经历和呈现的方式。 他把那一切作为“他的”来呈现。 克:是的,但我的意思是, 如果你走遍世界, 你会发现都是一样的表达, 都是一样的生活方式。 他们都活在自己个人的生活里, 与他人没有联系, 虽然他们可能结婚了, 可能做各种各样的事, 但他们做事的出发点 确实都是那个孤立的中心。 希:那个中心、那个自我 也是人际关系困难的源头? 克:人际关系。 希:导致各种症状的困难。 克:我想知道,心理学家是不是 解决了这个问题, 即自我就是一切矛盾、 一切分裂行为、自我中心行为 等等的源头和开端。 希:不是这样的。我认为 精神病医生和心理学家 看待这件事的方式是, 问题在于要有适度的自我。 克:适度的自我。 希:是的。 克:那是什么意思? 希:给正常下定义…… 克:那个在起作用的自我…… 希:起到充分的作用。 克:……有效率。 希:没错。 克:这也意味着 助长更多的痛苦。 博:哦,我感觉精神病医生 未必会赞同你 最后的那个观点。 他们可能觉得一个合理的自我, 或者说合理组织的自我, 可以与合理组织的 其他自我共处, 然后形成一个有序的社会。 克:是的。 博:而你说的意思,照我的理解, 完全是另一回事。 克:是的。 博:你的意思是, 没有自我能够做到这一点。 没有自我的结构 可以形成秩序。 克:没错。自我的本质 必然会导致混乱。 博:是的,但我不确定这一点 是很清楚的。 怎么能说清楚这一点, 让它显而易见呢? 谢:对不起,在我看来 这个背景比心理学的背景 还要更加广阔, 因为这个世界 有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不是抱持着自我的人类, 这个世界有动物、植物 以及所有的自然力量, 所有的星辰,等等。 而我们看到 自然界中也有混乱。 也许无法有意识地体验到 这种混乱—— 而一只受苦的猫, 或者一头受苦的狮子, 或者一只受苦的老鼠、 甚至一条蚯蚓, 它们也不会跑到精神病医生 的办公室来诉苦, 但实际上自然界中 似乎也存在着 混乱和冲突。 冲突存在于各种自然力、 非生物、 地震等等事物之间; 动物世界也存在冲突, 甚至植物世界也有冲突。 植物要争夺阳光, 森林里越大的植株 长得越高, 而矮小的植物就被遮蔽而死。 猎食者和猎物 之间存在冲突 ——所有的动物都靠吃 其他植物或动物为生。 有各种各样的冲突, 有疾病, 有痛苦,有寄生虫 ——这些事情都会 在自然界发生。 那么,心理痛苦和失序的 整个背景 仅仅是某种跟心有关的东西吗? 还是它跟整个自然界有关, 跟这样一个事实有关, 即世界充满了各自分离的事物, 而如果我们的这个世界 充满了各自分离的事物, 这些分离的事物 彼此相互作用, 那么这样一个世界 就永远会有冲突。 博:那么,我想知道, 自然界存在失序, 这点是明确的吗? 我们可不可以说 失序只存在于人类的意识中? 克:对。 博:就是说,你所描述的现象, 它们确实是失序吗? 那是我们要探究的一个问题。 或者意识中的失序 和自然界发生的事情, 有什么不同? 克:那天晚上我在电视上看到 一头猎豹在追一只鹿, 在猎杀它。 你会认为那是失序吗? 谢:哦,我会认为 那跟痛苦有关。 克:痛苦,是的。 那么,我们的意思是不是 在自然界和人类身上, 痛苦、遭受苦难、 活在失序中是自然的? 谢:是的。 克:那么,先生, 对此你怎么认为? 希:哦,我认为那是治疗师 看这个问题的方式。 某种程度上, 他们认为这个问题是在 发展过程中产生的, 有些人比另一些人 有着更多的 ——痛苦——有些人 在他们的养育过程中更幸运, 比如,他们的遗传更好。 但人们没有质疑,也许 这从任何一个绝对的意义上来说 都并非必要。 哦,那正是我们在质疑的。 克:那也是我想要质疑的。 希:没错。 克:谢尔德雷克博士说大家已然接受了这一点。 情况似乎就是那样。 人类的制约 就是受苦、挣扎、 经受焦虑、痛苦、混乱。 希:哦,显然…… 克:这是人类的制约。 希:显然身体上有痛苦 是必然的。 人会生病会死亡, 而我们想知道 心理痛苦是不是 跟那种情况类似, 还是有些本质上不同的东西。 克:不,先生。我确实质疑, 严肃地质疑,人类是不是 不可避免要活在这样的境地中, 无休止地受苦, 无休止地遭受生命之痛。 必须这样吗? 他们确实应该受苦吗? 希:他们应该受苦当然不是 我们想要的结果。 克:不,不是。 如果我们接受这是不可避免的, 就像很多人认为的那样, 那这个问题就无解了。 希:是的。 克:但那是不可避免的吗? 希:哦,肉体上的痛苦 是不可避免的。 克:是的。 希:疾病、死亡。 克:是的,先生。肉体上的痛苦、 年老、事故、疾病。 希:也许我们因为自身的心理问题 助长了肉体上的痛苦。 克:对了!对了! 先生,一个母亲怀孕, 分娩时她要经受剧痛。 奇怪的是,她会忘掉那种痛苦。 她会怀上下一个孩子, 再生一个。 在印度,你们知道, 那里的母亲有七八个孩子。 如果她们记着头胎生产的剧痛, 就永远不想再要孩子了。 我曾跟几个母亲 谈论过此事。 她们看起来完全忘记了。 痛苦过后就一片空白了。 所以,是不是存在一种心智活动 有助于清除痛苦? 最近,我个人做了一个手术, 一个小手术, 够痛苦的; 相当痛苦。 而且持续了好一阵。 但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它完全消失了。 所以,对痛苦的记忆是不是 一种心理滋养 ——你理解吗?—— 它给我们一种痛苦的持续感? 希:所以你的意思是 这个世界上肉体的痛苦 并不是心理痛苦的来源, 但心理痛苦是心理自身的活动。 克:是的。没错。 你一定牙疼过吧! 谢:是的。我已经忘了。 克:你忘了。 为什么? 如果我们接受痛苦是不可避免的, 受苦是不可避免的, 你就一定会继续痛苦。 你一定在维持它。 谢:不,我们不得不接受 它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它有时会发生。 但我们可以忘掉 肉体上的痛苦; 我们可以忘记那种 心理上的痛苦吗? 一些很自然的事情引起的, 比如人死了,失去了某个人。 克:是的,我们会谈到那个。 我来找你。 我跟妻子出现了问题, 如果我结婚了的话。 我没结婚,不过假设 我结婚了。 我找你是因为 我无法跟她相处。 希:接着说。 克:而她也无法跟我相处。 我们之间的关系有问题。 我来找你。 你要怎么帮我? 这是每个人都在面临的问题。 希:是的。 克:要么离婚。 希:是的。 克:要么调整。 然而那可能吗? 当每个人都想要成就, 想要走他自己的路, 追求他自己的欲望、 自己的野心等等? 希:你是说问题源自 这样的事实, 即他们内心各有各的兴趣。 克:不,不是兴趣,它就像…… 先生,我们都极度个人主义。 希:是的。 克:我想要这样, 我妻子想要那样。 深层意义上的。 希:而且我们看到由于某些原因 我们的欲望互相冲突。 克:是的,就是那样。 你很快就开始那样了。 在关系的最初几天或几个月后, 快乐啊,类似的种种,很快就消逝了, 然后我们就被困住了。 希:好,那跟母亲养育这个孩子, 然后把它当做自己的玩具 是同样的问题。 她的需要跟孩子的需要是冲突的。 克:先生,也许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母亲,她的母亲也是那样。 希:是的。 克:整个世界就是那样,先生。 不是那个母亲的问题。 希:是的。 克:那么,当我带着我的问题来找你, 你告诉我是母亲的问题。 希:不是的,我不会说是…… 克:我反对那种说法。 希:我不会说是母亲的问题。 克:啊,不是,我在推出这个结论。 希:你是说,那是一个大得多的问题。 克:问题远比母亲或哥哥没有把孩子 放在正确的位置之类 深刻得多。(笑声) 希:没错。 那么看起来 各种需要是冲突的。 克:不,我不会说需要是冲突的。 基本上,它们是分裂性的、 自我中心的行为。 那必然会不可避免地 引起矛盾, 你知道的, 关于关系和冲突的这整件事。 希:是的。 克:因为每个人想要自己的快乐。 希:那个养育孩子的人, 或者处于婚姻关系中的人, 也存在自我中心的行为。 所以孩子就成了 那种行为的牺牲品。 克:孩子…… 希:孩子成了牺牲品。 克:当然。 希:然后孩子长大后就继续那样。 克:母亲的父亲和母亲的 父亲们也是那样的。 希:是的。那么, 为什么不得不那样? 我们的意思是, 那是自然界也有的方式?还是…… 克:噢,不是的。 谢:其实,我的意思是, 自然界存在某种冲突。 比如在大猩猩或狒狒大军中 ——举狒狒甚或黑猩猩的例子吧—— 雄猩猩之间存在冲突。 常常是最强壮的雄猩猩…… 克:是的,当然。 谢:……想要垄断所有 有魅力的雌猩猩。 那么,有些年轻的雄猩猩 也想凑热闹。 它们试图抢走这些雌猩猩, 这个年轻的雄猩猩 奋起战斗,把它们都击退了。 所以它们就被踢出局了。 这个雄猩猩的自私行为 使得大多数的雌猩猩归他所有。 红鹿也有同样的情况, 牡鹿会垄断所有的牝鹿。 那么,这些是动物世界冲突的例子, 实在是没有必要。 这些母鸡有足够的食物, 不必互相啄来啄去。 那么这些并不是例外, 在整个动物世界, 这类事情我们随处可见。 所以,我认为这类自私的冲突的根源 不只跟人类社会 及其构造方式有关。 我认为我们可以在生物本性中 看到这类事情。 克:你是说因为我们是动物的结果, 因为我们人类 是从动物进化来的, 所以我们继承了 所有啄斗的规则? 谢:是的,我认为 从我们的动物祖先那里 我们遗传了许多动物倾向。 克:噢,是的,是的。 谢:而且我觉得这些倾向很多 都在这些心理问题中体现了出来。 克:是的,但我们该继续那样下去吗? 那是必要的? 谢:啊! 克:我们深思熟虑,我们善于发明, 在某些特定的方向上相当能干, 我们何不也这样说: “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我们的生活方式, 让我们来改变它。” 谢:哦,我们可以这么说; 不少人这么说了。 克:我知道,不少人这么说了。 谢:不过没什么效果。 克:为什么? 谢:哦,那确实是个问题。 是因为我们被过去的祖先 局限得太彻底了吗? 克:还是制约太沉重, 不可能自由了。 谢:哦,有两种可能的制约: 一种是真正的 生物性制约, 来自我们的动物性遗传, 这意味着我们遗传了 所有这些倾向。 克:我们先接受这一点吧。 谢:那么,那种制约 无疑是极其强大的。 它直接回溯到我们 动物性的过去。 克:没错! 谢:另一种制约是我提出的 一个论点,或者一个猜想, 这个观点是: 一直都是这样; 人类的本性如此, 一直都有战争和冲突, 诸如此类的事情, 因此将来也一直都会这样, 我们最多能 尽量减少这种状况, 而且,在家庭和人际关系中, 也一直都会存在心理冲突, 我们最多能尽量 减少这种状况, 或者至少让它们变得容易适应。 克:所以就是接受制约, 改善它, 但你无法彻底转变它。 谢:是的。我的意思是, 这可能也是一种制约, 相信我们无法真正彻底改变, 是另一种制约。我本人 就是其受害者。 所以,我不知道 有没有可能摆脱出来。 克:这就是我想讨论的。 是否可能转变人类的制约。 不要接受它, 像大多数的哲学家、 存在主义者 以及其他人说的那样, 你的人性就是深受制约的。 你改变不了的。 你可以改善一点, 你可以稍微不那么自私, 不那么痛苦,心理上有问题, 就忍受痛苦, 那是自然的, 我们从动物那里遗传来的。 我们的余生和来生 就要这样过下去。 来生不是指转世, 而是指其他人的生活。 这将是我们的制约,人类的制约。 我们接受了这一点? 还是我们应该探究一下, 看看有没有可能 改变这种制约? 谢:是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探究那个问题。 克:如果你说不可能改变, 那么讨论就结束了。 谢:没错,所以我说…… 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我想让它改变, 我很想让它改变。 所以我觉得这个探究 可能性的问题 相当重要。 不过我的一个观点是, 回到关于制约的观点,就是, 这种制约很多 深植于生物本性中, 那些希望改变它的人, 只是想靠改变社会结构…… 克:噢,我说的当然不是那个。 谢:……那种做法停留在 太肤浅的层面了。 克:就像共产主义者 想要改变一样。 谢:但那种只要改变环境 就可以实现的观点, 是共产主义者过去的想法, 他们现在还这么认为。 某种意义上, 这一实验已经开展了, 我们可以看到各个 共产主义国家的实验结果如何。 当然,信仰这一套的人 会说:哦, 他们的实验手法不恰当, 或者他们背叛了革命,诸如此类。 然而,那种信仰的基础是, 一切罪恶和问题的 根源在于社会, 通过改变社会, 人类就会变得完美。 克:但社会是我们组成的。 谢:是的。 克:而且只有通过我们, 社会才能得到改变。 所以我们还没有 改变我们自己。 我们依赖社会来改变我们。 而社会就是我们造就的; 因此我们就困在这个陷阱里了。 谢:是的。 确实如此;如果 我们从遗传开始, 那些深植于我们 体内的、遗传的、 来自我们的生物性过去的东西, 如果我们从那个开始,并且 从也有不良影响的这些社会开始, 它们有些是这样的, 在不同程度上都是如此, 然后我们只是试图改变社会, 而另一部分,遗传的那部分, 依旧存在。 克:噢,是的,但不能也改变那些吗? 谢:我真的…… 克:我也许遗传了——什么? ——暴力 从猿类等等身上遗传来的。 我就不能改变那一点吗? 遗传的生物性的…… 博:驱动。 克:……制约。 当然可以改变。 谢:哦,当然所有的社会 都力图改变 我们具有的这些生物性驱动, 并且所有的社会教养 孩子的整个过程都力图 把这些驱动纳入 社会可控的范围内。 否则就会是 彻底的无政府状态。 然而,这些驱动常常被引入 特定的社会形式中, 而且在大多数社会中, 显然也不鼓励个人攻击。 但真的转变了吗? 它不是以整体性的 社会攻击再现了吗—— 比如战争等等。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些东西 被社会改头换面了, 这些我们遗传来的基本驱动。 克:但为什么我们…… 对不起,你刚才的意思是…… 博:我想说其实并没有改变, 但我想你的意思是, 通过彻底的改变, 而不是肤浅的变化 或是把攻击的目标 从其他个人转换为其他团体。 所以,如果你谈到转变, 你会说 它们确实会带来某些益处, 多多少少消失了,是不是? 我是这么理解的。 谢:可是,它们只是从一种形式 变到了另一种。 博:但我的意思是…… 谢:那是我的意思。 博:我认为那不是 克里希那吉所指的“转变”的意思, 而是我们能不能从根本上从中解脱。 克:是的,没错。 先生,请容我问你, 为什么你把社会和我分开? 好像社会是个外在的东西, 是它在影响我, 制约我,但是 我的父母、祖父母等等, 过去的祖祖辈辈创造了那个社会, 所以我是那个社会的一部分。 我就是社会。 谢:哦,是的。 克:为什么我们把它分开? 谢:我认为我们分开它的原因是, 有各种不同的社会。 如果我生在印度 而不是英国的话, 我的成长道路会非常不一样…… 克:当然。 谢:……会有一套不同的生活态度。 谢:因为我们可以想象我们在 不同的社会中长大—— 如果那样我们就会不一样—— 我认为,这就是为什么 我们的思想认为社会和我 并不是完全相同的东西。 我们永远生活在社会中, 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所以 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所有的社会合起来, 我们只能生存于社会中, 但任一特定的社会, 在某种意义上,只是 我们的出生或成长的一种偶然。 克:但即使那个社会 也是我们的一部分。 谢:噢,是的。我的意思是, 因为成长于其中, 它变成了我们的一部分, 而我们也变成了它的一部分。 克:但是,我想在 讨论中消除这个观点, 这种分开我和社会的观点。 我就是社会,我就是世界。 我就是这一切影响、制约的结果。 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 南方还是北方, 都是制约的一部分。 谢:是的。 克:所以,我们在攻击制约, 而不是你出生的地方, 东方或者西方。 谢:噢,是的。 问题在于各种制约, 我们的生物性制约, 来自社会的制约。 克:没错。 谢:是的。 克:所以,我个人不把我自己和社会分开, 我就是社会。 我用我的焦虑、 我对安全的渴望、 我对权力的欲望等等等等, 制造了这个社会。 就像动物。 这些都是生物性遗传。 还有,我自身的利己主义活动 制造了这个社会。 所以,我要问, 我被这样制约着—— 可不可能从中解脱? 从我的制约中解脱? 如果你说不可能,那就结束了。 谢:哦,我首先会说 要从全部制约中解脱 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 某些制约是生物性上的必然, 促使我的心脏跳动的制约…… 克:啊,呃…… 谢:……我的肺在运作,等等。 克:这些我都接受。 谢:那么,问题就是, 你可以接纳多少? 必要的制约。 克:希德利博士说—— 他的整个观点是—— 心理上,我有受苦的制约。 对吗,先生? 希:是的。 克:或者在人际关系中, 我经受着与妻子、父亲等等之间 的剧烈冲突, 那也是我的制约。 而你说,我们要么探究问题 并从中解脱,要么接受它、 改善它。 希:没错。 克:那么,是哪一个? 那就是我想知道的—— 作为一个心理学家, 你主张哪一个? 请容我这样问你。 希:好。 哦,我认为一般的方法是 试图改善它, 协助病人使之更有效地运作。 克:为什么? 希望你不介意 我问这些问题。 希:不介意。我认为那样做的部分原因是, 那被看成是生物性的, 因此是固定的。 人天生带着某种性格气质。 他的驱动是动物的驱动, 我还认为, 因为治疗师并没有认清, 可以把问题作为一个整体 来着手处理。 他们只知道, 可以特定问题特定处理。 克:是不是……我希望 我的问题不是在冒犯。 希:尽管问。 克:是不是因为心理学家 思考问题没有从整体着眼? 我们只关心解决个别问题。 希:是的,他们只关心 解决个别问题。 克:因此他们不把人类的痛苦 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 希:没错。 克:某个人的特定痛苦是 心情非常抑郁。 希:对。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 克: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 我们不探究什么是抑郁, 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抑郁。 希:或者我们不尝试把它当做 单独的一个问题来处理。 我们只把它当做进来咨询的 那个特定的人的问题来处理。 克:因此你确实仍然, 如果我可以指出来的话——也许我说错了…… 希:尽管说。 克:你在强调他特定的痛苦, 因此延续了那种痛苦。 希:好,我们能不能 把这点说清楚? 克:我来找你看病。 希:嗯。 克:我抑郁。 希:嗯。 克:因为你知道的各种原因。 希:嗯。 克:然后你告诉我, 你跟我谈话,诸如此类。 ——你知道的,找你看病的这整件事, 诸如此类的事情—— 你告诉我,我的抑郁 就是世界的抑郁。 希:是的,我没有那样告诉你。 我告诉你,你的抑郁…… 克:如果你那样说, 你不是在帮我持续 这种个人的抑郁吗? 因此我的抑郁, 并不是你的抑郁。 希:是的。 克:那是我的抑郁,我要么非常看重, 要么想要消除它。 希:是的。 克:这表示我只关心我自己。 希:是的。 克:我自己——又回到这个话题了。 希:是的,那就在你自己的范畴之内。 克:自我。 希:是的。 克:所以你在帮我变得更自私, 如果我可以…… 希:没错。 克:更自私自利, 更沉溺于自我。 希:用自我的背景来处理问题, 但我会以为 我是在帮你 少一点自私, 因为当你不抑郁的时候, 你就不需要太关注自我了。 你感觉好多了, 你能跟他人有更多的联系。 克:但还是在一个非常肤浅的层面。 希:意味着我让那个自我原封未动。 克:原封未动。 希:是的。 博:是的,不过,我感觉 人们不会接受这一点的, 即自我并不存在, 你的意思就是这样, 你说自我毫不重要。 但假设自我确实存在, 而且它需要得到改善, 而如果你说…… 克:对,对。 博:适度的自我中心, 人们会说那是正常的。 克:是的,先生。 博:只要维持在合理的限度内,对吧? 希:没错。 克:对自私做些调整,对吗? 继续自私, 但走得慢一点。 博:不过我想,你所讲的东西 是非常彻底的, 因为很少人喜欢 完全没有自我中心的概念。 克:没错。 希:是的;那不招人喜欢。 博:也许有一小部分人,不过…… 希:是的。 由于生物性的原因以及 这个现象的普遍性? 因为看起来甚至 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博:我想大部分人觉得 事情就是这样的, 没有其他选择。 希:是的。 克:意思是现状, 改良现状。 博:是的。 谢:是的。 克:在我看来, 那太荒谬了。 博:但是你一定感觉到, 不一样的生活是可能的,你看到, 至少,不只是感觉到, 而是在某种意义上, 你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克:我会告诉你……什么? 博:为什么你跟其他人 的看法如此不同。 克:首先,那似乎非常实际。 我们的生活方式非常不实际—— 战争,囤积军备, 这些完全不实际。 博:但那无可争议, 因为人们说: “我们都理解, 但既然我们是这样的, 已经没其他可能了。” 你看,你实际上在挑战这个观念—— 我们就是这样的, 或者我们不得不如此。 克:我不太明白这点。 我们就是我们的样子。 博:人们说,我们是个体, 彼此分离, 我们必须争斗, 必须尽己所能。 但你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接受那一点。 克:好的。不接受, 但你会听吗? 不接受这一点的人, 他们会用心搞清楚这个问题吗? 是不是? 希:嗯。 克:或者说:“拜托, 我们不想听你讲。” 这就是我们脑子里的念头—— 赶紧走开。(笑) 大多数人都那么做。 希:哦,甚至通常都不会 提出这个问题。 克:当然。 希:那么为什么你认为这个自我, 这个自私的活动是不必要的? 克:不是的,先生, 首先, 我们接受了 我们所处的制约吗? 我们接受了它并且说: “拜托,我们只能调整它, 它永远不可能改变。” 人永远无法从这种焦虑、 这种深度的抑郁中解脱出来, 总是从生活的痛苦之中调整着它。 理解吗? 这个内心折磨的过程。 那是正常的,被接受了。 调整它,生活得稍稍平静些, 等等等等。 如果你们接受了那一点, 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交流了。 但如果你说,我知道我的制约, 我可能,我也许…… 告诉我,就让我们谈谈 人是不是可能从中解脱。 这样我们之间就建立了联系, 然后我们彼此之间 就可以有交流。 但你说,抱歉,在我面前把门摔上, 然后就结束了。 谢:所以,有些人接受了这一点, 他们说:“我们改变不了。” 但另有些人,我会说, 世界上那些不同宗派的 极其鼓舞人心的领袖, 他们就是其中的一群, 他们说我们可以改变它, 我们有一条出路。 克:是的。 谢:那么,既然宗教有着广泛的追随者, 既然他们的教规广泛传播, 实际上我们这个社会有大批人, 而且在每个社会当中, 都有人认为改变是可能的。 因为所有的宗教都提出了 改变以及超越制约的愿景。 克:是的。但我想知道, 你用“宗教”这个词, 是指组织化的宗教? 是指独裁化的宗教? 是指跟信仰、教条、 仪式等有关的宗教吗? 谢:呃…… 克:还是这个意义上的宗教: 积累能量去发现 自由是不是可能。 你理解我的问题吗? 谢:理解。嗯,我认为是第二个, 但是我想如果我们观察 组织化宗教的历史 和信仰这些宗教的人们, 我们看到最鼓舞他们的实际上 是第二种宗教, 它仍然在那个框架之中, 仍然幸存着,我认为。 但是它也 经常被侵蚀, 被败坏,被变成 另一种教条和制约,诸如此类。 但我认为在所有的宗教传统中, 你所讲的这第二种宗教 被保留了下来, 我认为世界上 所有伟大宗教的动力, 就是那个愿景, 只是后来以各种形式 被败坏了,堕落了。 但这些宗教中的任何一个, 从未放弃过这个愿景, 我认为,它们当中仍然有人 怀抱着那个愿景。 那就是支持他们 前行的内心之光, 它超越了简单的派别之分, 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 克:我知道,我知道。 但假设,有一个像我这样 摒弃传统的人。 拒绝一切关于真理、 关于上帝,或者关于 不管什么,彼岸的说法。 我不知道;另一个人说: “是的,我们有这个有那个”。 所以,我要怎样, 作为真正摒弃了一切传统的人, ——拒绝了那些说上帝存在的人, 也拒绝了那些说 那都是一派胡言的人, 拒绝了那些说我们已经 发现那是什么的人,等等等等。 如果你把那一切都清除, 你说:“注意,我必须搞清楚 ——不是作为个人—— 这个真理或者这种极乐、光明, 若不依赖那一切 可不可以实现?” 你看,如果我栖身于, 比如,印度教, 带着所有那些…… ——不是肤浅的那些东西, 不是所有那些仪式和迷信, 如果我固着于一个印度教徒、 一个真正的婆罗门 的宗教信仰中,我一直栖身其中, 也许我会走得很远, 但我就是固着在了那里。 那不是自由。 因为要发现或者邂逅这个东西, 必须要有自由。 谢:是的。 克:先生,我们是不是有点离题了? 谢:没有,不过我会倒过来说,哦, 你提出的问题,指向的是 一个摒弃了一切传统的人。 你说,让我们假设我是那个 摒弃了这一切传统的人。 那么我会问,那, 你有什么理由 这样摒弃一切传统? 希:哦,似乎这就是我们 遇到的问题的一部分。 我们说过,人类具有生物性制约, 以及家庭带来的社会性制约, 传统就是那种制约的一部分。 我们说过,那就是我们 现在面临的问题。 他可不可能 改变自己的天性, 还是我们必须 个别地处理我们 遇到的每一个问题? 谢:哦,我刚才说, 世界上一切伟大宗教 的内在核心就是这个愿景, 就是这个转变的可能性, 不管是叫做救赎、 解脱、涅槃还是其他什么。 有这个愿景存在。 那么,在这些宗教中 总是有一群人, 他们已经实现了这个愿景, 已经活在了这个愿景中;那么…… 克:啊!抱歉。 继续,抱歉。 谢:也许你彻底拒绝一切宗教 也包括否定那一点。 但如果是这样,我会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连这个 也这么彻底地否定…… 克:我质疑他们是不是真的—— 我也许亵渎神明,我也许是 异教徒, 怀疑主义者—— 我想知道,如果我固着于 某个组织化的信仰中, 我是不是还能 找到另一个东西。 如果我是个佛教徒, 举个例子, 我相信佛陀 是我的救世主。 假设我相信那个, 我从小就被这样告知, 我的父母就是佛教徒, 如此等等。 而只要我从 那个观点或者那个信仰、 那个人之中 找到了安全感, 就不存在自由。 谢:没有自由,但你有可能 从那个框架中超越出来, 从那里面开始, 你可以从中超越。 克:那意味着我清除了一切。 谢:它意味着清除一切, 但是一开始 就清除的方式…… 克:一开始,我是这么说的。 谢:……和在其中开始再从中超越的方式 是不一样的。 克:你看——等一下,等一下; 是的,我知道,那个老生常谈的说法。 重要的是,从一开始就 打破一切障碍, 而不是在最后。 我是个印度教徒, 我看到印度教 ——充斥着迷信,你知道的, 诸如此类的东西。 那我为什么要 折腾很多年去结束它, 为什么我不在 第一天就终结它? 谢:因为我认为,如果你 不一开始就结束它, 你自己就需要重新发明、 重新发现很多事情, 而那些事情你本可以 更快地消化掉。 克:不。他的问题是…… 我是一个活着的人, 我跟他或她有某种关系。 在那关系中, 我身陷冲突。 他说,不要去找 宗教、启迪、 涅槃,诸如此类的东西。 改变这种情况,正确地生活, 然后那扇门就会打开。 谢:是的,但显然, 说比做容易,不是吗? 克:我知道!我知道说起来很轻松, 因此让我们来搞清楚。 让我来跟他、跟你 或跟她一起 搞清楚怎样活在这个 世界上却不陷入冲突。 对吗,先生? 希:那就是我们在问的问题。 克:我能搞清楚吗, 还是那是不可能的? 希:我们不知道。 克:不知道。因此我们从这里开始吧—— 我们不知道。 希:好的。 克:那么,让我们探究那个问题。 因为如果我跟生活的关系 不正确 ——正确这个词暂时用引号—— 我怎么能搞清楚 完全超越了这一切的东西? 超越了时间,超越了思想, 超越了衡量。 我办不到。 “在我们建立起 彼此之间正确的关系, 即秩序之前,我怎么能发现 什么是终极秩序? 所以我必须从你开始, 而不是从那个东西开始。 不知道你明不 明白我的意思。 谢:不是的,我在想 你可以很容易 反过来讲。 克:当然,当然!(笑) 谢:除非你拥有了那个东西, 否则你不可能活得正确, 因为整个人类历史显示出 那个东西正是开始于…… 克:啊!因此你发明了那个东西。 你发明了不合逻辑的东西, 它可能不是真的; 可能只是思想的臆造, 而你想象那就是秩序, 并且希望那个秩序会慢慢渗透你。 那似乎很不合逻辑、 不合理, 然而这个却是那么合理。 谢:但可能吗? 克:对了!我们来搞清楚。 谢:但你现在完全颠倒了 你一开始的观点。 他开始说的是, 一个病人来看精神科医生, 他想要有正确的关系, 想要让人际关系 从混乱和冲突状态中脱离出来, 变得更加容易接受。 克:我不确定这种方式—— 博士,恕我冒昧地 胆大妄为(笑), 我质疑他们做法的正确性。 谢:但他们在做的就是 你所说的啊, 从关系开始, 不去探究这些大问题。 克:但我质疑,他们是不是 真的有兴趣 实现人与人之间的 正确关系, 从根本上而言的, 而不是表面的, 不只是暂时 调整一下自己。 希:我认为你并不 否认其中涉及到 那些大问题,你只是说 我们不应该抱有…… 就解决方案 发明出一些观念。 克:是的。我带着 我的问题来找你—— 我跟某个人处不好, 或者我极度抑郁, 或者我内心不诚实, 我假装。 我来找你。 你关心的是, 告诉我“变得诚实一点”。 希:是的。 克:而不是搞清楚 什么是真正的诚实。 希: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在 制造一个 “真正的诚实”的观念吗? 克:不是的。这不是一个观念。 我不诚实。 希:嗯。 克:你探询,为什么 你不诚实?希:嗯。 克:来……深入进去,触动我。 不要安抚我。 希:嗯。 克:不要促使我说, 哦,我要更诚实一点, 或是更这样一点,更那样一点, 而是震撼我, 让我去弄明白 什么是真正的诚实。 希:好的,那是…… 克:我可能会脱离我的制约, 脱离跟我妻子、 跟我父母的关系—— 任何东西。 你没有触动我。 希:不,那是…… 克:那就是我的观点。 希:我确实触动你了。 克:只是局部地。 希:哦,什么…… 克:你对我的触动 不是仅仅稍微调整一下。 希:那好,我们来看一下。 克:抱歉。 希:我触动你, 作出了一些小小的调整。 克:是的。 克:你没有对我说:“看,你不诚实, 我们来好好探究一下。” 希:我就是这样说的。 克:不够,而是要深入探究, 那样他才能彻底诚实。 希:那么,我需要探究得多深入, 才能彻底地触动你? 克:好。所以由你来告诉我。 现在就来,先生。 希:好吧。你来找我, 谈话的过程中我们发现, 你的问题在于, 你总是想 找一个人来让自己的生命完整。 克:是的。我依赖某个人。 希:是的,依赖很深。 克:很深。 希:你甚至都不知道。 克:是的。 希:所以我触动你。我告诉你 事情的状况, 让你看到你正在依赖我。 克:是的。 希:让你看到你正在 依赖你的丈夫。 克:是的。 希:那么,这样够深层了吗? 克:不够。 希:为什么? 克:你让我看到了什么? 口头的描述…… 希:不,不是口头的;不是口头的。 克:等一下,等一下。 希:好。 克:口头的描述, 一个观点, 说我不诚实。 不管你说我什么。 那能让我怎样? 希:如果只是口头的论点, 你只是对自己多知道一点罢了。 克:仅此而已。 对我自己多了一些认识。 希:是的。 克:知识会让我改变吗? 希:不会。克:不会。 小心,先生,小心。 那我为什么来找你? 希:哦,总不是为了让我 塞给你一些知识。 你来,是因为你以为 我总会有些解决的办法吧, 因为别人, 因为社会的设置…… 克:你为什么不说:“老兄, 你自己来,不要依赖我。” 探究它,去弄明白, 把它钻透。 希:好,我就这么说。我说: “你自己去探究。” 然而你跟我说…… 克:我做不到。 希: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克:确实如此。 希:没错。 克:那么,你要怎么帮助我探究我自己, 却又不对你产生依赖? 了解我的意思吗? 希:了解。 克:拜托,我不是在表演, 不是唯一的演员。 先生,这个问题真的 非常严肃。 你会怎样帮助我 深入探究自身, 让我了解并超越自我。 明白我的意思吗? 希:不,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明白怎样帮助你探究自身, 却不对我产生依赖。 克:我不想依赖你。 我不想依赖任何人。 希:好。我可以帮你这么做。 我们可以一起来发现 你在依赖我, 不过我不知道这能 达到多深的层面。 克:所以你得研究一下“依赖”。 希:好的。 克:我为什么依赖? 因为安全感。 希:没错。 克:哪里有安全? 存在“安全”这种东西吗? 希:哦,我成长的过程中 有一些这样的体验, 它们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安全。 克:是的,那是什么? 一个投射出来的观点。 希:是的。 克:一个原则。 希:是的。 克:一个信仰、信念、 信条或者一个理想, 全都是我的投射, 或者你的投射,而我接受了。 但它们是虚幻的。 希:好的。克:所以, 我可以抛开那些吗? 希:是的。然后你就 不会抑郁了。 克:啊!因为依赖外物, 所以我生气、 嫉妒,如此等等。 依赖令我执着, 而执着滋生了 更多的恐惧、更多的焦虑、 更多的……理解吗? 希:理解。 克:所以,你可以帮助我从中解脱吗? 或者帮我弄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安全? 有没有永恒深远的安全? 不在家具中, 不在房子中, 不在我的妻子身上 或者某个观念中 ——去深入探究一下, 看看彻底的安全是否存在。 抱歉,一直是我在谈…… 希:所以你提出的观点是, 如果我只是简单地跟你讨论, 于是你了解到你在依赖, 但那还不够, 因为你找不到 任何永恒的安全。 克:不是的。因为我 要的就是安全。 我在这所房子里 寻找安全, 但它并无安全可言。 我在妻子身上 寻找安全, 也没有找到; 我换另一个女人, 但还是没有。然后我 就在教堂里寻找安全, 在上帝、信念、信仰中, 在某些符号中寻找。 你看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你一直在外求, 如果我可以用那个词的话, 在从外物中给我安全, 而其中并无任何安全可言 ——在国家中,诸如此类。 你能不能帮我们搞清楚 是否存在 一种不可动摇的彻底安全? 谢:你是不是说,这是 我们最根本的需求之一、 最根本的驱动行为之一? 克:我认为是这样的。 谢:那么这确实是一个 根本性的问题, 即有没有这种 不可动摇的永恒的安全感。 克:是的。是的。 因为一旦你拥有了, 就不再有任何问题。 希:但这点并不清楚,因为那样的话 拥有那种安全感的是个人吗? 克:不是。个人永远无法 拥有那种安全感。 因为他自身是分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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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icy annotated1+ month ago

This is one of a series of dialogues between J Krishnamurti, David Bohm, Rupert Sheldrake and John Hidley. The purpose of these discussions is to explore 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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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icy edited1+ month ago

克里希那穆提:心理障碍的根源 - 心灵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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