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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靠玩樂團就可以過維持家計的話當然很好,
但這不常發生。
我不想落井下石,
但我覺得絕大多數的文化很淺薄,
因為自我意識太重。
你可能不是很清楚,可是我們有點像是文化的孤兒⋯
我們不覺得自己是洛杉磯的一部份,也不覺得自己是橘郡的一部份。
那他媽的我們到底算什麼?
這個樂團⋯ 換了好幾位團員,
名字也換了三次,但也這樣過了⋯
⋯十四年。
有個叫他媽的「Third Eye Blind」的樂團,
聽過後我就確定我跟別人不一樣。
我聽完那團的音樂後,
整個人很洩氣。
他們也不是沒天份,不過⋯
⋯那團的音樂真的⋯很⋯
⋯爛。
我開始想,為什麼他們那麼受歡迎?
我不了解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愛他們的音樂!世界上有人在寫真正的音樂,
在做有意義的事情。
「Third Eye Blind」⋯
...對我來說,就好像是搖滾樂的興登堡號飛船一樣。
我認為這十五年來,搖滾已經不是搖滾了。
他媽的主流嘻哈跟流行音樂摧毀了搖滾樂。
幹,已經很久沒有好的搖滾樂了。
搖滾死了,真他媽的慘。
音樂只剩下一些重複反芻的爛東西。
我覺得要吸引搖滾電台來放非主流的音樂的話,
那音樂需要樸實不複雜的東西。
我們最早的團名是「The White Noise」,
後來我們換成「The Living Suns」。
我們玩的是流行龐克的音樂。
一開始,我們沒有很多的勝算,
我想主要是因為當時我們還年輕,還不確定未來將變成如何。
早期我們團裡,我不清楚是摩擦還是壓力,不過我知道。
我們有幾個都注意到了。
團裡每個人有不一樣的想法,不過我們覺得就算了,
我們的團就是這樣,不需要擔心。
有一天,我完全沒有預感這會發生。
練團我是最後一個到的,大家都坐在那裡等我。我坐下後⋯
Brian 說: 「OK,我需要跟你們說件事情⋯
⋯他要離團。」
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Brian離開樂團兩年了,
他當時剛生個女兒。
他有嘗試著平衡樂團還有他的家庭生活,
到底對他來說跟家人在一起比較有價值。
在玩團時,有時候他連續好幾天都看不到他的小孩。
當Brian離開那時候,
對剩下的團員來說,
我們都覺得,除非我們做我們都想做的音樂,要不然就不要再玩團了。
我覺得他生活太過於分裂,
他全部的注意力需要集中在他家人身上。
我覺得這是個很令人敬佩的決定,
而這也是我每天面對而掙扎的問題。
我現在的生活很明顯的都是因為我人生的決定,
不是說我突然就有了小孩。
說實在的,我已經放棄⋯
要有個完美的生活這樣的想法,
因為⋯
我覺得我需要玩音樂。說不定我不是個很正常的人。
我的日子過得太繁瑣了。 一直掙扎⋯
常怕挪不出時間來陪我兒子。
幹,我常常在想-- 幾乎每天都會想到
幹,我是不是應該放棄音樂?
等我創業成功後再繼續玩音樂?
是不是應該賣掉我所有的音樂設備?因為我知道我可以賺筆小錢。
先考過我的工程承包商執照,做好我的工作。
幹,每次失敗後裡面總是藏著多少次的憤慨。
我不想要小孩。
(不要小孩?為什麼?)
我寧願享受我自己的生活。
Matt之前介紹我當了兩年特殊教育老師,
我整個教室都是自閉症跟唐氏綜合症的學生。
我很喜歡那個工作,我覺得那工作太棒了,
我這輩子有些最好的回憶是跟這些學生過的。
我只不過不要我自己的小孩。
我們都在特殊教育裡做事。這真的有點奇怪,
你也可能不會去想到,
可是在橘郡玩團的人很多都在特殊教育裡做過事。
我的工作是專屬於教育一個特殊教育學生。
做了四年,
主要是希望可以幫助他們改善他們的生活品質
和幫他們活得更快樂一點。
週一至週五,我在附近的高中當全職的特教老師,
已經做了⋯
⋯七年。
我有個已經過世的弟弟得了唐氏綜合症,
我一直很想了解我弟弟長大後會是怎樣的小孩,
所以我對特教這類的工作很有興趣。
我小時候沒有跟大家一起上學,我常在候診室裡⋯
玩Gameboy的「機械戰警」、唸書,跟照顧我弟弟。
我喜歡那種⋯
很堅持己見的人。
這種人會說:我在這個階段,我這樣子做事,
我能給予你這樣子的東西,我就是我。
我真的很愛Daniel Johnston,
他唱得不完美的音樂。
其實他鋼琴跟吉他也彈得不怎麼樣。
其實他什麼樂器都不熟。
可是他的歌就是感人,因為他的歌反映著他的生活。
他歌唱的不好,可是他就是需要唱,
就是要創作音樂。
他的專輯裡總是有超多首歌,
連封面也是他自己畫的。
他會為了漫畫、卡通、
他身邊世界發生的事寫歌。
他的音樂太寫實了。
他不過是一個不會唱歌的瘋狂傢伙。
他什麼都不是。